李媛看著電腦上的照片和視頻,和程誌明不同,最高檢的這兩人很喜歡拍攝視頻,他們認為這樣具有連續性。
“開槍了?”李媛看著這一段視頻,不斷的來回播放,問道。
“對,開槍了,我們當時也察覺到了,還有一個人在跟蹤拍攝陳勃,但是在這家飯店,在陳勃和羅星河局長吃完飯後,陳勃徑直就走向了這輛車,直接開槍把裡麵的人拉了出來,我們當時也被嚇了一跳。”
左文康一直在抽煙,酒店房間裡抽的煙霧繚繞的,一開始的時候,李媛很不適應,還抗議過幾次,後來也就習慣了,但是每每說到左文康抽煙的事,她總是說自己非得死於吸他的二手煙不可。
李媛聽偵查員講述完,看向左文康,等著他下決定下一步該怎麼辦。
左文康掐死了剛剛點燃抽了一口的煙,說道:“你們這段時間辛苦了,休息幾天,不用再跟著他了。”
三人聞言一愣,偵查員沒敢問,李媛卻問道:“為啥,我們剛剛來,正是要和他攤牌的時候,為啥不跟了?”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一定也知道你們的存在了,再跟下去沒什麼意思,還有被誤導的可能,這家夥,不好纏啊。”左文康無奈的說道。
李媛沒再問下去,再問就顯得自己愚蠢了。
陳勃能直奔程誌明的車,不惜開槍也要把他揪出來,這就說明他早就知道自己被跟蹤了,想想也是,這家夥什麼出身,一旦確定了自己可能有危險後,他一定會及時把危險挖出來,而程誌明被挖出來就是這個原因。
最高檢的這兩人沒被挖出來,不一定是他不知道他們存在,而是留著麵子呢,也不想因為他們跟自己翻臉。
偵查員休息去了,左文康和李媛也走出了房間,站在陽台上,看著這南國的風光,一時間都沒說話。
“處長,接下來咋辦?”李媛問道。
左文康又點著了煙,還是剛剛那支抽了一口就掐滅的煙。
“你覺得你了解陳勃嗎?”左文康問道。
李媛想了想,雖然和這個人打過交道,也算是認識,要說了解,還真的是一無所知的感覺。
“不了解,我覺得吧,認識一個人也好,交往一個人也好,要說做到了解,幾無可能,比如,你帶我好幾年了,我到現在也不了解你是個什麼樣的人,我爸
說他了解你,我看也未必。”李媛笑笑說道。
左文康一直都在按照自己的思路走,並未因為李媛說的那句話就把剛剛想的事情放下了。
“我們不了解,但是陳勃的對手一定很了解,根據偵查員的彙報,那個叫程誌明的為什麼偷偷跟著陳勃,還監視他,這就說明,這福相縣可一點都不太平,至少陳勃還沒有在這裡完全站穩腳跟,否則,一個局裡的同事,怎麼敢偷偷監視局長的行蹤呢?這不是扯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