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陳勃去見的極有可能是洪家的人,你爸查的幾個案子,京城裡可是在傳呢,尤其是關於洪杉杉的非法經營的幾個案子,獲利巨大,但是又違法不少,單單是在北原,他就撈走了上百億的錢,這些錢現在通過各種渠道,已經出去了,但是他家老人還在,查處的阻力很大,你說,在濟川省,能有他啥利益?”左文康說著,眼神逐漸寒冷起來。
李媛仿佛是明白了一些事情,但是以她了解到的信息,以及她對這些人認識的粗淺,她依然沒想過這些人會對她動手。
左文康思考了一會,說道:“陳勃可能有他的難處,所以有些話說的不是那麼直白,但是我能感覺到,他不想你在這裡出事,我也不希望你是那個被宣布意外死亡的人,你是我的徒弟,也是我領導的孩子,我不能冒這個險”。
李媛聞言,無言以對。
她現在算是想明白了,陳勃那張看起來有些猥瑣的臉,或許那些表情裡藏著一些自己不知道的東西吧。
“這麼說,陳勃不會有問題?”李媛問道。
左文康點點頭,說道:“至少在這件事上,他不會有問題,他明裡暗裡給我好多次示警,直到最後這一次,他算是明說了,讓我們趕緊走,要想調查他,可以再派更多的人來,但是唯獨你,不能繼續留在這裡了,我們都怕,怕你出事”。
李媛心裡有些冷。
陳勃心裡有些熱,因為他此時就在一處廢棄的村寨裡和戴冰對飲,這個女人是真的騷氣無比。
陳勃沒有喝酒,但是戴冰卻一杯接一杯的喝著,陳勃回頭看看自己視線裡的那些材料,這件事拖了這麼長時間,終於要落幕了。
項興國和項遠舟父子絕對想不到這些財富最後是這麼個下場。
他們分毛沒撈到不說,還死無葬身之地。
白永年策劃了一輩子,或許他從沒有想過,這筆財富會給自己的女兒帶來那麼多的災難。
或許他唯一該高興的是沒有看錯陳勃。
“這裡沒人,那幾個在這裡看村子的人也被我趕走了,這裡方圓十裡,沒有一個活人,隻有你我”。戴冰倒了杯酒,端到了陳勃的麵前,說道。
陳勃接過來,緩緩的倒在了地上,這是一條直線,酒液畫出的直線。
“你這是乾嘛?不喝就不喝嘛,乾嘛這麼浪費?”戴冰白了他一眼,說道。
“這一杯敬白永年,沒有他十年的堅持,你們拿不到這些財富,而白潔遭受的苦難,你們一輩子都沒經曆過,所以,你們才是最大的獲利者,沒有什麼苦難,也沒有什麼付出,就輕而易舉的獲得了這些財富的一半,可喜可賀”。陳勃嘲諷道。
陳勃這麼說,戴冰立刻就不乾了。
“哎哎,項遠舟是怎麼死的,你咋不說這個,他不死,這些錢分的了嗎?白潔敢用嗎?”女人的勝負欲此刻被陳勃激發出來了,戴冰不高興的問道。
陳勃盯著戴冰,一字一句的說道:“白潔早就準備動手了,可惜被你們給攪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