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個違法違規的官員,他們也不是一無是處,誰也不是從一開始就是腦滿腸肥的,任何東西的變質都是一點點開始的,人也是一樣,官員也是一樣,沒有哪個人從考公務員那天起就立誌做一個貪官的,他們都是隨著周圍的環境變化慢慢變化的。
這是一個長期的發酵過程,就像是一盆發麵一樣,發酵到一定的程度,就會把蓋子頂起來,再也蓋不住了。
“秦書記,這是福相縣公安局局長陳勃同誌,哦,對了,還是副縣長,年輕啊,坐。”
季嘉祥沒有站起來,但是陳勃立刻就站了起來,在季嘉祥介紹完自己後,他立刻躬身,秦信鷗朝著他伸出了手,陳勃也趕緊伸手輕輕一握。
“這個案子你們紀委研究一下吧,材料是小陳送來的,你們留個聯係方式,福相縣的任何事情,都可以先找他,我相信,你們不會隻合作這一次,對吧,小陳。”季嘉祥笑問道。
陳勃點頭稱是。
而秦信鷗從季嘉祥這些話裡聽出了弦外之音,那就是這個副縣長,不單單是來告狀那麼簡單,這個人是深得季嘉祥賞識的人物。
陳勃離開後,秦信鷗又在季嘉祥的辦公室裡呆了一會才離開。
在這短暫的十幾分鐘裡,季嘉祥向秦信鷗簡單的交代了一下陳勃的情況,讓秦信鷗在辦案的時候,可以多多依靠陳勃,因為這些材料的真實性還有待紀委去驗證。
陳勃回到了福相縣,等著紀委的人聯係他。
秦信鷗的動作很快,在當晚就給陳勃打了電話,說是她的人已經在路上了,到時候希望他能配合一下紀委的工作。
雖然有些奇怪,但是陳勃給自己打電話,李寧貴不能不來。
而他是從杜清軍的酒場上下來的。
陳勃給他打電話的時候,他們的酒場才剛剛開始,李寧貴雖然答應著,但是卻一直沒有過來,而是在酒場散場後才來到了縣局。
因為喝了酒,他沒有注意到院子裡有市裡拍牌照的車,而是看到了樓上陳勃的辦公室裡還亮著燈,他也沒有注意到,在他上樓後,院子裡的車上有幾個人下了車,跟在他的背後也上了樓。
對於李寧貴這樣一個人,紀委的人還是心有忌憚的,他們製定了很多的方案,但是最後還是覺得讓陳勃出麵穩住他比較合適。
因為從縣局的槍庫記錄看,李寧貴的槍不在槍庫,他隨身帶著呢。
“局長,啥事啊,這大半夜的,你還沒走?”李寧貴醉醺醺的走進了陳勃的辦公室。
他看到了一個陌生的麵孔,但是也沒多想,而是一屁股坐在了那個陌生人旁邊的沙發上。
陳勃笑笑,起身去了飲水機,拿出來紙杯子,給李寧貴倒了杯水端過去,李寧貴伸手接住的瞬間,陳勃另外一隻手拿到了他的手包。
陳勃以為槍在手包裡,但是很遺憾,手包很輕,因為李寧貴進來後就把手機放在了茶幾上,現在包的重量可以掂出來,包裡沒有有重量的東西,至少槍的重量,陳勃還是能掂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