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的咋樣?這人可信嗎?”穆景山停下來敲擊鍵盤,問道。
“在這件事上是可信的,但是在白永年那件事上,他是絕對不可信的,隻是白永年那個案子,我感覺離我越來越遠,老穆,我這半輩子的職業生涯都耗在那一個案子上了,結果夾生了,屬實不甘心啊。”左文康無奈的說道。
“你幫我把這個案子處理完了,回頭我幫你再好好處理你的案子,這個案子是部領導親自安排的,我不敢馬虎啊。”穆景山說道。
左文康明白,李媛的父親很惱火,也很害怕,如果自己女兒真有個三長兩短,自己老婆還不得埋怨死自己?
但是很多事都是身不由己,人在江湖是這樣,人在官場也是這樣,江湖上還講個道義,但是官場上可沒有這麼一說,說搞死就是搞死,還要再踏上一腳,讓對方永世不得翻身。
當李媛的父親得知要對自己女兒不利的人和自己要查的人是一夥人的時候,他的恐懼和惱火可想而知,所以第一反應就是把女兒扣在了京城不得再出門了,而另外一方麵則是要把想要對自己不利的人一個個剪除掉。
當然了,不管自己內心裡怎麼想的,都要落到案子上來處理,於是,薑立人這個家夥就被拎了出來。
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裡,薑立人像是消失了一樣,但是這幾天從內部得到消息,薑立人回濟川省了,好像是要來處理什麼事,於是左文康和穆景山在第一時間趕了過來,就是要利用這次機會,把薑立人活捉,這樣才能讓相關人員閉嘴。
這幾天葉雪峰很是上火,貸款的事並未因為吳泊雨打招呼而變得順利起來,所以,葉雪峰又出現在了爛尾樓的現場。
他帶著十幾個人,在爛尾樓的地盤上來回考察,直到到了一處爛尾樓的底下,他回頭看看自己的手下,說道:“你們在這裡等會,我上去看看。”
“葉總,這不安全……”秘書很小心的說道。
“我上去看看,拉個屎,有啥不安全的?”葉雪峰很惱火的接過來包工頭遞過來的安全帽,說道。
眾人都看得出來,老板是真的生氣了,也是真的難,現在大家都知道老板難,也知道老板在想方設法的貸款來度過眼前的困局。
於是,都不敢再跟著了。
葉雪峰不像是要拉個屎的樣子,他戴上了安全帽,上了爛尾樓的二樓,一邊走,一邊看著這裡停工的場景,不住的長籲短歎。
他沒有再去高一點的樓層,而是在這個二樓到處巡視著,不時的消失在樓下這些人的視野裡。
一開始的時候,這些人很緊張,生怕老板跳樓自殺,但是老板就是在二樓到處看了看,而他也真的像是在看這個爛尾樓還有沒有複活的可能性。
直到跟著來的人習慣了他的出現和消失,他走進了二樓的一個牆垛後麵,那裡蹲著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