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雪峰聞言,一時間居然忘了女兒的生死,呆呆的看著那個搶救室。
陳勃沒理會他,他下的手他自己知道,這個人是死是活也是他說了算,相信醫生說的什麼求生欲望很強之類的屁話。
如果薑立人能活,那葉小雨也能活,論出血量和傷的位置,葉小雨比薑立人要好得多。
陳勃坐在走廊裡,死死盯著葉小雨手術室門口的燈,一直都是在手術中,至於另外一邊,好像比葉小雨這邊還忙,不時的有醫生和護士進進出出,但是卻一直沒看到那位穆處長。
在薑立人辦公室一側的醫生辦公室裡,穆景山臉沉如水。
“你說這件事很複雜,說陳勃這個人很複雜,我一開始沒怎麼相信,這一次算是領教了。”穆景山說道。
“這樣管用嗎?”左文康隔著玻璃看向那群還在做無用功的醫生和護士。
“不管是不是有用,都得試試,要不然,這個人可就一點利用價值都沒了,我們原來打算抓活的,現在倒好,活的還沒見到,死的給送來了,凡是參與搶救的醫生和護士,你要和他們開會,講明利害關係,嚴格把控信息泄露的可能性,關於薑立人的死,不容泄露一個字出去。”穆景山咬牙說道。
葉雪峰也坐在走廊裡,但是此時他的心思除了關心女兒之外,剩下就是那個薑立人的死活了。
在詢問了醫生後,醫生表示,葉小雨沒有傷到關鍵內臟,就是出血過多,手術的成功性很大。
在這之後,葉雪峰的注意力就都在薑立人的身上了,可是那邊的手術還在繼續,而且有四名警察守著呢,他也不敢去問,確切來說是決不能問。
陳勃看他這樣子,把手插在自己頭發裡,低下頭去,低聲說道:“你放心吧,他活不了,彆說是換喉管了,就是把頭換了也活不了,我殺的人,我心裡有數。”
葉雪峰聽到陳勃這麼說,真是不知道是高興好,還是害怕好,陳勃說起殺人這件事來毫無壓力,就好像是殺了一隻雞似的那麼簡單。
“喉管那裡是出氣進氣的地方,不能漏氣,隻要是漏氣,一分鐘不到就會窒息死亡,所以,他們的搶救隻是在演戲,演給你看的,他們就是等著有人忍不住去探查薑立人是不是真的死了,到時候就一鍋端了。”陳勃背對著葉雪峰,看著手術室的方向低聲說道,從監控裡是看不出他們在交流的。
大家都不是傻瓜,所以當陳勃扭著臉說話的時候,葉雪峰隻是看了一眼,接著雙手抱頭低頭看地上瓷磚縫隙裡的汙垢。
陳勃說的煞有介事,好像是信心滿滿。
於是,葉雪峰對薑立人死活的焦慮漸漸消失了,他就當陳勃說的是真的,就當薑立人死了,不然還能怎麼樣呢。
“薑立人還活著,等他康複了,一切就都真相大白了,我很想知道,他是怎麼會知道你在那個公寓裡的?葉小雨為什麼也在那裡,根據我們的調查,那棟公寓
的租客是一個叫戴露的女人,對吧?”
陳勃要離開的時候,左文康在醫院的停車場裡堵住了他。
“那就好,活著就好,省的有些問題我們說不清楚,葉小雨是自己找去的,還霸道的把戴露趕走了,我和戴露也隻是朋友關係,以前和她姐在福相縣見過幾次,有朋友的孩子被騙到對麵去了,是戴冰給牽線救回來的,就這些,薑立人是怎麼知道我在那裡的,我也很想知道,是不是因為我向你們泄露了他準備對李媛下手的消息?”陳勃皺眉問道。
左文康被他問的一愣,確實,這是一個很好的理由,你們不該感謝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