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離開的話就不能再繼續說了。
吳泊雨確實很好奇,以他對下屬的認知,尤其是像陳勃這樣的年輕人,狂一點是正常的,年輕嘛,有資本,這可以理解,但是陳勃不是狂,而是迷,一個自己也看不透的迷。
要說陳勃的依仗,或許他有個前東海省省委常委的老丈人,可是關嘉樹已經死了,人走茶涼,更何況是死了呢?
所以,這背後還有多少自己不知道的事情,他很好奇。
好奇心驅使著他想要看清陳勃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也想知道他到底是什麼人。
“秘書不好做,這我知道,所以我把衛語堂叫回來了,你跟著他學吧,以後對你有好處,學多少就看你的悟性了,在我這裡,對你沒有什麼硬性規定,你可以來,也可以不來,要是請假,就和我說一聲,不會攔著你,至於要離開,你剛剛來,還是再等等吧,現在就走了,彆人會說我難伺候,也會說你不稱職,再等等。”
吳泊雨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陳勃還能說什麼呢,隻能是答應下來。
陳勃看著水麵上的浮漂,一言不發。
很顯然吳泊雨的心思不在釣魚上,過了一會沒聽到陳勃的回應,於是扭頭問道:“洪杉杉去新加坡了,你知道嗎?”
“不知道,我沒和他聯係。”
吳泊雨繼續說道:“其實他回來把事情說清楚也就差不多了,非要躲著不見麵,這樣反而是不好,讓人產生誤會,洪家老爺子死了,這以後的事,或許就再沒什麼顧忌了,掌舵的走了,船還能開多遠?”
陳勃覺得自己是個小角色,其實他一直也沒把自己當回事,一直都是被一堆的事情推著走的,但是一走就走到了更多事情的中間,現在讓他有些喘不過氣來了。
吳泊雨說的那些事,陳勃也覺得離自己很遠,但是很明顯,吳泊雨覺得這些事已經和陳勃緊密相連,尤其是涉及到洪杉杉的,他現在基本上是明牌了,這是在借陳勃的嘴告訴
洪杉杉,回來把事情說清楚,或許還能有轉圜的餘地,否則,以後就真的不好說了。
麵對吳泊雨說的這些話,陳勃依舊是保持著一個謙虛謹慎的態度,不發言,不表態,更不會有承諾,這讓吳泊雨愈發的覺得,這個年輕人不好對付。
不是不好對付,是陳勃根本一直在從這些事裡掙紮出來,隻是這些人看不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