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秦信鷗說讓所有人都走出大樓,但是紀委的人沒有離開,他們的領導在辦公室裡和一個持槍的局長談話呢,他們怎麼敢離開?
當槍響之後,他們立刻砸門,呼喊,也顧不得羅星河會不會提槍出來給他們一槍了。
秦信鷗打開了門。
於是,紀委的人,還有市局辦公室的人,都看到了這一幕,羅星河局長仰癱在椅子上,頭向前耷拉著,手裡的槍已經掉在了地上,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尤其是紀委的人,當然,市局的人也鬆了一口氣,相比現在的情況,死一個總比死兩個的結果要好得多了。
這個消息在五分後傳到了省裡,傳到了刁成雙的耳朵裡。
聽聞這個消息後,刁成雙站起來,走到了窗戶前,看著外麵漫天的雪花,有一種悲涼的感覺,雖然身處開著暖風空調的房間裡,但是他的心是寒冷的,估計現在拿出來看看,都可以看到冰碴子了。
秦信鷗回到市紀委辦公室,一言不發,雖然她辦了很多的案子,但是也隻是辦案子而已,從未經曆過看著一個人在自己的麵前吞槍自殺的局麵,所以一直到現在,她整個人都是抖的。
市委書記季嘉祥來看過她,建議她去醫院檢查一下身體,但是被秦信鷗拒絕了。
這也是她從事這個職業以來受到的最大挫折,她從未想過羅星河會在自己麵前自殺,她想到了羅星河會要挾她,利用她打掩護來逃跑,但是她唯獨沒有想過羅星河會當著她的麵自殺。
這一幕深深的印在了她的腦海裡,因為這一幕太震撼了,不要說是一個女人,就算是一個男人遇到這種情況,估計也會很多年過不來。
“師省長嗎,我是刁成雙啊,有時間嗎,想找你吃個飯,聊聊。”看看時間,也快下班了,刁成雙給省廳廳長師宏钜打了個電話。
“有時間,在哪裡,你定。”師宏钜在電話裡非常大度的說道。
於是,刁成雙把吃飯的地址發給了師宏钜,然後就出發了,他要和師宏钜好好聊聊羅星河的事,這事可大可小,但是結果很重要。
師宏钜當然也知道刁成雙邀請自己吃飯的目的所在,目前來看,他們都需要見個麵溝通一下意見。
師宏钜到的時候,刁成雙都點好菜了。
“哎呦,這瓶茅台有年代了,刁市長破費了。”師宏钜一看桌子上的茅台,不由的拿起來看
了看,說道。
“藏了好多年了,不知道還好不好喝。”
兩人在喝酒之前,先是喝茶,這裡很安靜,這也是刁成雙經常來的地方,沒多少外客。
“羅星河死了,在辦公室吞槍自殺,這事影響太惡劣了,社會上傳的沸沸揚揚,刁市長,你給我出個主意,該怎麼平息這洶洶輿論?”師宏钜端起茶杯,看著刁成雙,問道。
“咳,烏合之眾而已,他們雖然不是魚,但是記憶也比魚好不到哪裡去,冷處理過幾天就好了,一個星期後,誰還記得羅星河是誰嗎,現在的問題是,要搞清楚羅星河為什麼要自殺,紀委找他,也是要有證據的吧,這些證據都是哪來的,這也是我找你來的目的……”刁成雙低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