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暫時一個人住,我老婆孩子沒過來,抽煙嗎?”陳勃遞給對方一支煙,但是被對方拒絕了。
陳勃自己點著了煙,這是老子的地盤,你們不抽,老子自己抽總沒問題吧。
“聊聊?”鐘乘雲問道。
“可以,聊吧,想知道什麼?”陳勃問道。
“你和一個叫戴冰的女人,熟嗎?”鐘乘雲沒有迂回,直言不諱的問道。
“還算是熟吧,不過我從福相縣來省城,打交道就少了……”
陳勃不緊不慢的敘述著自己和戴冰的關係,而且他猜到了這事和刁成雙有關係,看來這些人是來找自己核實戴冰的事情的,隻是不知道刁成雙交代了多少事情,都涉及到了哪些人?
“不介意我錄音吧?”鐘乘雲將一隻錄音筆放在了茶幾上。
陳勃擺擺手,示意自己不介意,於是他們開始繼續聊關於戴冰的事情。
聊是聊,但是陳勃有一個原則,那就是你問戴冰的事情嗎,我就聊我和戴冰的事情,甚至戴冰和刁成雙的事情他都不會多說一個字。
鐘乘雲沒有打斷他,而是仔細的聽著,但是很快他就發現了這個問題,那就是隻要自己不提示展開這個關係,陳勃就會在這個圈子裡聊自己和這一個人的關係,絕不涉及其他人。
於是鐘乘雲不得不及時的擴大詢問範圍,直到把陳勃引到了自己想要知道的那條道上後,才繼續傾聽。
“刁成雙說,羅星河從齊文進家拿到了戴冰和戴露這些年收集到的一些證據,有關於刁成雙的,也有關於其他人的,但是有電腦的硬盤被人偷走了,是你派人乾的?有這回事嗎?”鐘乘雲問道。
陳勃聞言,笑了笑,說道:“我覺得,刁成雙的話可以信一半,他一直想要把我送進去,因為他一直懷疑我和戴冰有一腿,我一個人在省城,我派人,你去打聽一下,不管是以前的省廳,還是我現在的單位,我手下有一個人嗎?”
“再說了,根據刁成雙的說法,我怎麼知道羅星河和齊文進之間的事情的,還那麼巧合的跟蹤到了酒店,把他的車燒了?這些事情,是我一個人能做的嗎?”陳勃皺眉問道。
“那,後來你把兩個電腦的硬盤還給了齊文進,當時在場的有師宏钜和刁成雙,還有齊文進,對吧,這個硬盤哪來的?”鐘乘雲皺眉問道。
這是一個致命的問題,一個回答不好,就把自己給擱進去了。
在鐘乘雲進來的時候,陳勃就開始捋自己和刁成雙的所有事情,所以剛剛回答鐘乘雲提問自己和刁成雙以及羅星河,還有戴冰的關係時,他一直都是如實回答的,如實回答的問題不需要動腦子隱瞞一些事情,隻是簡單的敘述就可以。
但自己和戴冰以及刁成雙和羅星河,在萬陽的時候並沒有多少真正的交集,所以敘述起來也是相對簡單。
他們之間真正致命的交集就是在省城,就是關於那兩塊硬盤的問題。
關於那兩塊硬盤的問題,陳勃一直在腦子裡思索,推演,最後他決定賭一把。
但是有一點是前提,那就是無論如何都不能把褚明和西北風牽扯出來,要把兩人當做是不存在的。
所以這是個一不小心就會露底的謊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