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賭場沒了,而且一下子抓了四五百人,這四五百人還在看守所蹲著呢,要一個個的審問,尤其是那些老賭鬼,他們身上的信息比那些生客多的多。
正是因為如此,今年瓊縣也少了百分之八十的鬥毆和家庭矛盾打架,以往這個時候,因為賭博衍生的各種暴力案件都會激增,但是今年沒有了,大家生事的被關起來了,想賭錢的也沒地方去賭了。
大家都認認真真的過了一個年,其實也是相應的保住了很多人一年的勞動成果,十賭九詐,十賭十輸,辛辛苦苦賺一年錢不容易,捂緊自己的錢包,看好自己的錢。
“損失不小吧?”曾德浩來給畢文海的母親拜年,兩人在客廳裡坐下後,畢文海問道。
“現在不是損失不損失的問題,是那些人還沒出來呢,我問了市局的朋友,這件事是彭輝海親自抓的,審訊結果直接向他彙報,而且這個春節,市局沒有放假,一直都在加班加點的審訊,我擔心一旦審訊完了,也就到了和我算賬的時候了,我打過幾個電話給彭輝海,但是都沒接,也不見我,哥,這次怕是真的要栽了。”曾德浩無奈的說道。
畢文海看看門口,低聲說道:“陳勃回來了,你去找他試試,他願意為你說句話,這事還好使,這小子深藏不露,市裡那麼多的重要關係都是支持他的,我就納了悶了,他哪來的那麼多關係呢?”
曾德浩搖搖頭,說道:“沒用,他給過我機會,但是我當時沒在意,以為他一個小癟犢子能對我咋樣,再加上那個時候他一直都在問山裡車禍那個人的死到底是咋回事,你說我咋說,沒法說啊,所以就一直僵住了。”
畢文海無語,山裡那個殺手的事事關自己,那是不能說,這麼說,這事就是僵住了?
“不行的話,再給黨心遠送點錢吧,這家夥貪的很,隻要是他敢收,那麼回頭他就能在你和陳勃之間說和說和。”
曾德浩也覺得這是個好辦法,趁著黨心遠還沒回來,自己要立刻去一趟省城,據說黨心遠在省城收錢很利索,也很大方,不像是在縣裡這麼畏畏縮縮的。
曾德浩忙著去省裡送禮的時候,陳勃接到了秦信鷗的電話,讓他馬上到市裡來一下,說是有重要的事情。
陳勃很意外,這還沒上班呢,這個時候急急火火找自己乾嘛,難道是哪裡又出問題了?
於是,陳勃開車趕到了市裡,可是又被告知,讓陳勃在外麵的茶樓裡等著,秦書記正在開會,連紀委辦公室都沒讓進。
陳勃一直都在猜測秦信鷗這個時候要自己儘快過來到底是什麼事。
衛語堂的電話先一步進來了。
“衛主任,有什麼吩咐?”陳勃客氣的問道。
“你這家夥,這大過年的,也不知道給領導打個電話拜年,領導很生氣哈。”衛語堂說道。
可是陳勃從衛語堂的語氣裡一點都沒聽到領導生氣的意思,反倒是有一種人逢喜事精神爽的味道。
“領導才不會在乎我拜不拜年呢,聽你這語氣,是不是有啥好事啊?”陳勃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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