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李老頭心裡一怔,問道。
“我說的什麼意思你心裡明白,他告訴過我,說是家裡和車上都被人按過東西,而且還挺專業,我當時還覺得他矯情,他說懷疑是瓊縣那些被他搞過的家族找人乾的,現在看來,那些活不像是瓊縣那些土鱉能乾得出來的,爸,有這回事嗎?”
作為父親,不能什麼事都告訴孩子,但是又不能什麼事都瞞著,所以真真假假的拋出來一些話題滿足孩子的好奇心還是要的。
一味的瞞著,可能會對李媛接下來是不是聽進去自己的話有影響,所以這個時候保持沉默是最好的選擇,沉默也是默認而已。
“你還真乾的出來啊,為什麼啊,有這個必要嗎?你這,這都算是違法你知道嗎?你要辦他,就正大光明的辦他,辦的他心服口服,你這偷偷摸摸的算啥?”李媛一聽就火了。
李老頭抬手做了一個暫停的手勢,李媛不說話了。
李老頭抽了張紙巾,擦了下嘴,身體前傾,說道:“你儘管把這個口信帶給他,就說我對謝文漢感興趣,除了這句之外,不要說其他的,他會明白的,孩子,有些事,上麵已經封住了,再動就不合規矩,但是從下麵自下而上的溯源,或許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李老頭說完這句話,李媛的心裡才稍微輕鬆了點,看到自己老爹說的還是案子的事,不是要逼著陳勃在自己這件事表態,心裡一下子鬆快下來。
但是她還是沒有答應。
“怎麼,連個口信都不想帶,那好,我去找他,和他來找我,你選一個吧,姑娘,你得給你老爹掙點麵子吧,我去找他求他幫我辦事?”李老頭不悅的說道。
李媛搖搖頭說道:“你不用去找他,你找我就行,礦在瓊縣,我是縣長,謝文漢見了我也得客客氣氣的,你找他有啥用,你要辦的事我辦不了嗎?”
李老頭見丫頭這麼說,心裡有一點寬慰的同時,悲涼也在他的心裡不斷的蔓延。
這是一次冒險,他不想在自己受到苛責的時候,連帶著自己女兒也搭進去,所以,這件事雖然和瓊縣有關係,但是又不能扯上關係,這是自己唯一能做的事了。
但是這話是萬萬不能和自己孩子說的,這就是一個父親現在的心態,彆人家的孩子無所謂,自己家的孩子不行,不能有一點危險。
終於,在李老頭的軟磨硬泡下,李媛終於算是答應了。
李媛打的主意是,既然老頭子這裡對自己嚴防死守,陳勃那裡就不一定了,與其讓老頭子直接和陳勃聯係,不如自己做個中間人,還有可能會得到自己老頭子到底想要乾什麼的秘密。
陳勃掏了掏自己的耳朵,表
示自己沒聽清,或者是不相信。
李媛從京城回來,沒有直接回瓊縣,而是在萬陽約見了陳勃,並且給他帶來了這個噩耗。
“我可沒得罪你家老爺子,見我是啥意思,我和謝文漢的事也到此為止了,他沒必要拿謝文漢的事誘惑我,我不上當。”陳勃在確定了李媛沒有開玩笑之後,笑了笑說道。
“我也是這麼說的,我說你的工作已經轉移到了市裡,謝文漢的事和你八竿子打不著,但是他沒說彆的,隻是讓我給你帶這個口信,你要不去,他來找你,讓你自己選。”
“哎呦,彆彆彆,李媛,你確定你說的就這些嗎?真沒彆的了?彆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