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謝文漢此時已經沒有了發飆的勇氣和資本了,短短不到十天的時間,天翻地覆了。
“我能得到什麼?”謝文漢喝了口茶,問道。
“第一是一部分錢,這些錢你可以用來堵一堵萬陽銀行的窟窿,這就是你的態度了,賤賣資產用來還債,怎麼說這看上去也是一個積極的信號吧?”
“還有呢?”謝文漢淡淡的問道。
“北京來的人,從哪來,回哪去,加在你身上的所有案子都會擱置,等你處理資產還債再說,這是我能為你爭取到的最多的時間了,當然了,這些資產的處理也是需要時間的,對吧。”
“就隻是這段時間嗎?處理完了,我還是要應付那些爛事?那我這就等於是把自己所有的身家都給你了,你隻是為我爭取一點時間而已,沒有從根本上解決問題,對吧?”
阮文濤給的答複是,我能幫你應付眼前的事,就能應付以後的事,但是現在要看你的態度,你可以選擇合作,也可以選擇不合作,這是你的自由,就這麼簡單。
謝文漢徹底無語了。
阮文濤看了一眼雷陽秋。
雷陽秋會意的問道:“謝總,我再問你一句,你一定要說實話,不然,我們也沒法幫你,黃芯失蹤,是不是和你有關係,這事很重要,萬陽市局已經在縝密的調查了,你要告訴我們實話,我們才能對症下藥,尤其是陳勃也參與進來了,不知道為啥,對於黃芯的失蹤,他很感興趣,這是昨天省廳的朋友告訴我的。”
謝文漢不是小孩,不可能一嚇唬就交代出來這麼重要的事,在他的眼裡,阮文濤和雷陽秋就是來瓜分自己的鬣狗,他們隻要不得手,就會一直在外圍尋找機會,所以,隻要是自己的弱點落在他們的眼裡,他們就會毫不猶豫的下口咬死自己。
謝文漢淡淡的笑了笑,說道:“同樣的問題,我不知道還要解釋多少遍,我和這位黃市長雖然認識,也僅僅是認識而已,你說我還能乾啥,我是一個正經商人,我有那個膽子做那些殺人越貨的事?”
雷陽秋笑笑,說道:“沒有最好,我告訴你,黃芯的失蹤最好是和你沒關係,否則,一旦真的較真查起來,會很麻煩,你說的早了,我們可以從源頭解決問題,但是你要是不說,那這事將來就真的不好說了。”
不管雷陽秋如何威脅,謝文漢始終說和自己沒有任何關係,但是在這兩人走了之後,他把電話打到了礦上,找自己的二叔,可是礦上的人說已經好幾天沒見過謝二叔了,不
知道去了哪裡。
謝文漢沒敢發火,他知道謝老頭去了哪裡,可是他不敢讓人去那個地方找人,一旦發現了黃芯也在那裡,那就麻煩了。
看來這事還要自己親自走一趟才行,他要確認黃芯的死活。
說實話,他現在開始後悔了,他沒想到的是黃芯的失蹤帶來了這麼大的影響,而相關部門的反應也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生要見人,死要見屍,這是上級領導的要求,沒得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