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謝,你這話說的,怎麼回事,我們哪裡對不起你了,要不是我們哥們幾個幫襯著,你現在是不是早就進去交代問題了?看看你說的這些話,怎麼聽著像是對我們很不滿呢?老謝,你這態度不對哈……”
雷陽秋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謝文漢今天喝了點酒過來的,這會情緒剛剛上頭,所以說出去的話,確實有些過分,至少在雷陽秋看來是很過分。
“那我該謝謝你們,對吧,雷總,你從我這裡拿走了多少錢你算過嗎?陳勃可是問過我的,問你和阮總從我這裡拿走了多少好處,雷總,到底有多少錢,你算過嗎?我可是算過的,沒有十億,也有八個吧,那個阮總更狠,唉,我有時候就是覺得,我的命真是不好,明裡暗裡,黑的白的老了半輩子,到頭來是給你們撈的啊,想不到,真是想不到啊,恐怕葉雪峰也想不到吧,我們都是給你們打工的,啊哈哈哈……”
有恒產者有恒心,有恒產者有軟肋,謝文漢現在什麼都沒了,自己又出不了國,國外的那些財富從一定程度上來說和自己也沒啥關係了。
所以,既然不需要再繼續裝孫子了,那還裝個屁啊,這一次見麵,謝文漢把自己憋了半輩子的話都罵給了雷陽秋。
雷陽秋一開始還不在意,可是謝文漢說的這些話越來越離譜,他不得不打起精神來好好聽著,甚至是打開了錄音,準備把謝文漢說的這些話給阮文濤聽聽,尤其是罵完了自己,阮文濤不在這裡,謝文漢罵的更是厲害。
因為謝文漢很清楚,和阮文濤相比,雷陽秋就是個跑腿的,而那個新來的溫元嘉更不過是阮文濤的一條狗而已,都是來給主人占地盤分食可以分食的食物的,而這個食物就是謝文漢自己。
謝文漢儘興而歸,雖然沒有達到自己的目的,可是很明顯,他的心裡鬆快了很多,這些塊壘在自己內心裡積聚了很多年了,這些年,尤其是搞地產之後,那真是有時候當孫子,有時候當狗,當孫子的時候還可以是個人,但是當狗的時候就不是人了。
地產行業和權力的綁定很深,每走一步,都是在跳權力的格子遊戲,從這個格子跳到那個格子,一個格子都不能落下,否則,這地產項目就協調不下來,這是他這些年最深的感受,這一刻,總算是把自己心裡的話抒發出來了。
茶藝師為胡言亂語的謝文漢蓋上了一層薄薄的被子,走出了臥室,看到了手機上的留言,那是一個極少給自己發信息的號碼,那是她的前任主人發來的,要她在合適的時候出門見個麵。
茶藝師又回到了臥室門口,看了看已經鼾聲如雷的謝文漢,回頭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容,走出了謝家
老宅,在老宅的巷子口,她上了一輛車,全程沒有任何交流,直到在一家茶樓門口下車。
茶藝師上了二樓,雷陽秋已經在泡茶等著了,一旁還有一包早已備好的茶葉,雷陽秋指了指麵前的座位,示意茶藝師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