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勃此刻吃著黑河早市上買的早餐，對麵的洪杉杉也是吃的稀裡嘩啦，不得不說，還是中國的飯食養活人。
“問你個事，你要是有誠意就說實話，沒誠意就不說。”陳勃放下小勺，問了一個兩頭堵的問題。
“說，啥事？”
“衛語堂是不是你的人？”陳勃掰了一塊餅，放進了碗裡，問道。
洪杉杉一愣，抬頭看了一眼陳勃，說道：“是，你怎麼知道的？”
陳勃沒說自己是怎麼猜到了，隻是說覺得哪裡不對勁，猜到的，就是問問而已。
因為吃早餐這會，陳勃想起了和衛語堂吃飯的時候，他提到了自己刷的視頻裡關於俄羅斯人過來黑河這邊趕早市吃早餐的問題。
陳勃心裡就在想，衛語堂是不是早就知道自己要來黑河見洪杉杉，是有意給自己透露信息，還是有感而發呢？
但是無論如何，很明顯，陳勃是賭對了，衛語堂真的是洪杉杉的人，想想吳泊雨用衛語堂這個人這麼多年了，再想想衛語堂曾經很想下去牧守一方，這就說的通了。
陳勃覺得自己後背發涼。
“你打算派誰跟著我？”陳勃直白的問道。
“她行嗎？”洪杉杉指了指剛剛端著東西進門的戴冰，問道。
陳勃不置可否，低頭撈飯。
一個晚上，季嘉祥的煙灰缸裡堆滿了煙蒂，這事不是小事。
在變成大事之前消弭於無形，那就是小事，但是一旦這事變大了再去消弭，那就再也不可能壓縮成小事了。
季嘉祥推門出了書房，他實在是很難找陳勃開口談這事，因為自己就不是那樣的人，而且這事一旦被紀委書記秦信鷗知道了，也是個很大的麻煩。
而另外一個重大的麻煩是，陳勃是和曲桂林一起去的深圳，也是一起回來的，雖然曲桂林是在住院，可是這兩人之間的關係，一直也是季嘉祥忌憚的一個未解之謎。
陳勃從瓊縣副縣長的位置上被季嘉祥拉到了市長助理這個位置，自己是反對的
，可是曲桂林說的很誠懇，也是他第一次提出人事安排問題，雖然季嘉祥心裡彆扭，可還是同意了，但是心裡的芥蒂也就開始生長了。
李媛突然接到了父親的電話，要她回北京一趟，理由是自己的身體右半邊有點麻，覺得不舒服。
李媛急急忙忙請了假回了北京，但是回去一看，父親坐在沙發上看新聞聯播呢，看不出一點有病的跡象。
“這邊麻？醫生咋說的？”李媛坐在了李老頭的右邊，伸出手在他的胳膊和手臂上捏了捏，問道。
“沒啥大事，醫生說多站起來走動一下，麻是因為身體右傾坐著習慣了，壓迫神經，沒啥大問題，叫你回來，是想和你商量一下陳勃的問題。”李老頭將電視靜音，隻是看個畫麵，扭頭看向自己的女兒，說道。
“和我商量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