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寧這麼說的目的是想著把參與滅火的兄弟們都撤回來,在悶熱的土窯裡,隨時還有坍塌的危險,他們冒著生命危險把燃燒的紅磚都搬出來,這屬實是有點難為他們了。
不知道是找錯了方向還是其他的原因,他們奮鬥了一天一夜,還是始終沒有找到那對母女,在高寧的建議下,一切的行動都終止了,隻能是眼睜睜的看著土窯冒著濃煙,等著土窯消停的那一刻。
在陳勃麵前,高寧哭的像是一個孩子,他親自到了榆州,但是陳勃沒讓他露麵,委托戴露給他找了家酒店住下,晚上,陳勃才買了酒菜上門找他喝酒聊天。
陳勃使勁的拍了拍高寧的肩膀,遞給他一杯酒,然後兩人碰杯後一飲而儘。
“有一點你放心,我是從來不會饒恕那些人的,這你放心了嗎?”陳勃笑笑問道。
高寧像是一個孩子一樣,一定要知道時間,連問什麼時候,陳勃尷尬的笑笑,說道:“明天吧。”
高寧喝多了,也喝好了,因為他最信任的兄弟給了他最後的期限,這事對他來說,就是有了希望。
“我給小顏打電話了,都已經同居了,而且你們在外麵租房子,這和過日子有啥區彆?趕緊結了算了。”陳勃說道。
陳勃看看外麵的煙花,說道:“又是一年了,你該回去陪陪你爸,回去陪陪小顏,這樣吧,你明早就回去,榆州的事,最後還是要由榆州來處理,是我給你們添麻煩了,也低估了這些人的惡性,還有就是他們的勢力,這是我沒想到的一點。”
雖然高寧有萬般的委屈,但是在陳勃這裡,他的委屈隻算是極輕微的一點委屈罷了,因為他知道陳勃在榆州麵臨的艱難比他要多得多,想到這裡,高寧的酒喝起來也不那麼難受了。
他喝多了心裡委屈了可以找陳勃哭訴,陳勃又去找誰呢,這麼多年他從未見過陳勃委屈的找人哭訴過,一切的一切,好像都是裝在他心裡的,從未示人。
“你有什麼打算嗎?或者說,我有什麼可以幫得上忙的嗎?”高寧擦了一把臉,問道。
陳勃搖搖頭,說道:“這裡的刺,多到沒辦法下腳,隻能是一根一根的拔除,需要你們的時候,我會通知你,放心,我在這裡沒啥問題,你還有啥不放心的”<b
r>
………………
趙長安一個人窩在恒溫恒濕的地下室裡,博古架上的古董在等著他把玩,以往的時候,他會在這裡一個人待上很長時間,但是今天他有事情要做,所以進門之後,放眼望去,真的是沒有一個舍得拿出去的,可是沒辦法,他得舍得。
一個花瓶被他包裹起來,先是用紙,接著用布,就這麼包裹的嚴嚴實實,夾在了腋下,走出了地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