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佳楠倒是也理解陳勃,不想乾嘛,不想乾事就離領導遠點,領導的視野裡根本沒有你,怎麼會給你分配任務呢,所以齊佳楠以為陳勃就是在這裡被萬蕾嘟囔的煩了,所以選擇了尿遁。
“我不知道……”
“你去看看他乾嘛呢,就說是我說的,這事他必須要搞定,一個前線下來的,難道害怕一頭豬,殺豬他又不是沒對陣過,怕啥呢?”萬蕾有些不滿的說道。
齊佳楠看了一眼萬蕾,沒說話,但是聽話的去追陳勃了。
齊佳楠不懂,陳勃也不懂?
陳勃懂,但是不想這個時候出手,弄的這麼狼狽的打擊戴永春。
沒錯,這個時候,萬蕾彆想有人出麵代替自己打擊戴永春了。
可是自己這邊的人,除了陳勃,還有誰可以出麵的,他們此刻是平等的,他們麵對的是一頭豬,一頭挨了一刀的豬,要是這個時候陳勃出手收拾了這頭豬,那戴永春臉上還有光彩嗎?
正是因為看到了這一點,戴永春那邊才沒有人搶自己老大的風頭,但是萬蕾要讓陳勃狠狠打戴永春的臉,最好是當眾打臉,不但要打,還要打腫,打的和豬頭似的最好。
陳勃想的是韜光養晦,這個時候是看熱鬨的時候,自己要是出手,那就是在替對方解圍,那還有啥意思。
可是女人等不了,女人要現世報,必須要在合適的機會出手,彆人看都是市裡來的人,但是隻有這些市裡來的人中間才會裂變自己的想法,他們才會分得清今天是誰給誰的臉,是誰真的沒有臉了,是誰的臉被人踩在地上摩擦,萬蕾要的是這個效果。
陳勃覺察到自己身邊有人,於是回頭一看,是齊佳楠。
“你跟來乾嘛?”陳勃蹲在地上正在鼓搗一口鍘刀。
這裡是打穀場,農忙的時候,村裡的村民就會在這個地方曬糧食,離得近的村民,就會把糧食的秸稈放在打穀場的周圍,這也許是離的打穀場近的唯一好處了,家裡隨時取用,方便的很。
陳勃剛剛來的時候就注意到這口鍘刀了,是一個老漢和他的兒子鍘玉米秸稈用的,冬天的時候,玉米秸稈可以充當牛羊的飼料,以代替青儲飼料,可以省不少錢。
此時老漢爺倆都不在,於是陳勃蹲在地上想要把鍘刀的頭部的插銷拔掉,這
樣自己就可以輕鬆的隻使用鍘刀的刀了。
“你可真夠勇敢的,戴市長還隻是用一把一尺來長的刀子,你這倒好,鍘刀,這麼長,你是真的怕豬嗎?”齊佳楠笑著諷刺道。
陳勃點點頭,把自己的衣襟扯了扯,問道:“你知道個屁啊,你知道這件衣服多少錢嗎?關初夏給我買的,八千多,我為了一頭豬,我搭上自己的衣服,想啥呢,關初夏要是知道了,非得把我的衣服扒了不可。”
齊佳楠一聽他這麼說就來氣,於是站了起來,說道:“關初夏是知道了才扒你的衣服,老娘現在就給你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