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勃打了個寒顫,說道:“我倒是無所謂,就是出租車司機這一路上嘮啊,那讓人覺得瘮得慌,對了,看你這小區裡,這不也到處是人嗎,不像是那個出租車司機說的那麼嚇人,用他的話說,進了小區,和隔壁的陵園差不多。”
衛語堂搖搖頭,笑道:“當你賺不到錢,買不起房,孩子沒法上學,老婆埋怨你賺錢不多的時候,兒子埋怨你拿不出三十八萬彩禮的時候,你還在乎這是哪裡嗎?”
人要是沒錢的時候,彆人會嫌棄你,但是鬼不會,說不定可以在小區的長椅上和鬼暢談一番呢。
“洪杉杉派你回來傳話,啥意思,他又要作什麼妖?”
“地中海的事情你知道吧?”衛語堂問道。
“知道,是戴冰伺候他康複的……”
衛語堂搖搖頭,說道:“事情沒有那麼簡單,他的身體很差,不知道還能撐多久,因為那次襲擊的時候,導彈裡有劇毒,現在就是靠著他自己的毅力和身體的素質在一點點的消化那些毒液,所以,事情並不輕鬆,他現在是深居簡出,彆說是到處跑了,就連他住的那個房子,他都懶得出去走走。”
陳勃沒吱聲,他知道,衛語堂冒險來到這裡,絕不是為了告訴自己洪杉杉的身體素質的,而是另有其他的目的。
果然,衛語堂從一個信封裡拿出來一張照片,遞給了陳勃。
陳勃一愣,沒等他說話呢,洪杉杉繼續說道:“這個人,洪先生的意思是不要你走法律程序,而是私下裡動手,把他物理消除。”
陳勃沒吱聲,直勾勾的看著自己手裡的這張照片,一個白人,看起來像是一名成功人士,隻是,陳勃想不通洪杉杉的目標為什麼會是這個白種人。
“物理消除?有點難度,我自從失去了合法殺人的資格之後,就再沒對人下過手,我要是拒絕,會有什麼後果嗎?”陳勃試探著問道。
“那就隻能是我自己來了。”衛語堂笑笑說道。
“你?”陳勃表示懷疑。
衛語堂苦笑道:“你不來,那就隻能是我,他現在最信任的就是你我,我左右鄰居都是骨灰盒,我在這裡也隻是住一晚,我交了一個月的租金,所以,你不用擔心這裡會被竊聽,跟著洪先生的保鏢苦練了一個星期,自保應該不是問題。”
“那,這個人呢?你覺得你可以?”陳勃問道。
衛語堂和陳勃從不說廢話,陳勃這麼問,不是在問衛語堂到底打得過打不過這個白種人,而是在問,原因是什麼,殺人也要有個原因吧,不能你說殺誰我就殺誰,那成什麼了
,你的殺人機器?
衛語堂笑笑說道:“他是導彈發射者和阮文濤之間的掮客,或者說,是他促成了阮文濤和導彈所有者之間的見麵,說白了吧,這人就是個從事秘密工作的人,至於還乾了什麼其他的事,不知道,隻能是靠我們自己查了。”
“隸屬於啥部門?”
“不知道,反正在中國不老實,洪先生也是費了很大的麻煩,才把這個人挖出來,但是目前姓阮的不能動,這個人要消失,也得是非常隱秘的,要做到生不見人,死不見屍,一點痕跡都不能有,還有,到目前為止,知道這事的隻有我們三個,洪先生,我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