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衛語堂把燈打開，一個血葫蘆一樣的人坐在後麵飼料粗加工工廠的中間椅子上，這個人被打的對燈光已經不敏感了，或者說早已對燈光失去了敏感性。
陳勃扭頭看向衛語堂，那意思是在問他：你打的？
衛語堂沒有說話，而是打開了漢克的電腦，指了指椅子，讓陳勃坐下來看看。
陳勃一愣，不知道這家夥說的發現了好玩的東西是什麼，於是坐了下來，隨著衛語堂的指點，陳勃打開了一個個隱藏的文件夾，這些文件都是英文標注的，陳勃看不懂，但是衛語堂英文很好，挨個指點，這些都是什麼內容，是從哪裡來的，這些內容對應的國家秘密是什麼，保密級彆是多少，對於一個省長秘書來說，這些都是小事。
陳勃看著看著，臉色就變了，於是回頭看了看漢克。
“沒錯，都是他搞到的，這家夥借著給阮文濤交往的同時，在咱們東海省的關鍵部門安插了不少人，有的是本人，有的是在海外留學的子女，也有的是直接用美金砸的，總而言之，這個人的手裡，可有不少人的把柄呢，這也是我叫你來的原因，你看看，這是我們最新試飛的戰機，我都沒見過，他就拍到了，這手段是不是可以？”衛語堂點了支煙，遞給了一臉震驚的陳勃，說道。
在這些人中，陳勃發現了一個名字，戴國譜。
陳勃指著這個名字問道：“這人是誰？”
衛語堂笑笑說道：“這是你們戴市長的兒子，在美國伯克利讀書。”
陳勃點點頭，看著文件上的名單，這些都不是存在電腦裡的，而是漢克主動交代的。
陳勃看了一眼漢克，說道：“主動交代這麼多不錯了……”
“你想多了，這是洪先生的主意，他找這個人有一段時間了，而且是花了大錢的，美國中國這兩邊都安排好了，要不然，這事咋這麼順利，名單待會你帶走，這是洪先生給你的誠意，當然了，我在海參崴見到白潔了，美國的事情她安排的，一切的一切都很順利。”衛語堂說道。
兩人走出了飼料加工車間，來到了前麵，剛開始來這裡的時候很臭，此刻鼻子已經聞不到臭味了。
鴨子在睡覺，但是這兩人不能睡，他們還要毀屍滅跡。
衛語堂遞給陳勃一支煙
，拿出手機，說道：“我這個人是很仁慈的，一般不會把人逼到絕境，一旦把對方逼到了絕境，達到了目的後，必須把對方除掉，否則，那就是給自己留後患。”
說著，他撥通了視頻電話。
衛語堂拉了一把椅子給陳勃坐下，然後坐到了他的身邊，並且把手機遞給他看，陳勃看到的是視頻裡幾個蒙麵人闖入了一個家庭，這個家庭裡四個人被槍指著，瑟瑟發抖，可是她們都不敢吱聲，跪在地上，等待著命運的審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