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蕾擺擺手,又是一杯酒進了肚子,看這酒杯的容量,這個時候至少有半斤酒進了萬蕾的肚子了。
陳勃一邊朝著齊佳楠使眼色,讓她把酒收起來,不要再給萬蕾倒酒了。
齊佳楠笑笑,對陳勃說道:“你還不知道吧,省委組織部給她打電話了,讓她明早去省委組織部報道,說是要和她談話,她問了省裡的朋友,已經有傳言說要她調離榆州,去省裡一個部門當一個不管事的副職,你說她心裡能好受的了,喝吧,喝多了睡一會就好了。”
齊佳楠又給萬蕾倒滿了酒杯。
這個消息對陳勃來說不亞於晴天霹靂,對於這個消息,陳勃一點都不知道,而且還在忙前忙後的儘力挽回著什麼,萬蕾要是真的走了,那自己在這裡算啥,又能乾啥?
不得不說的一點是,萬蕾說的那句話陳勃此刻算是真的信了,那就是這裡的網太密了,已經到了密不透風的地步。
陳勃沒來的時候,萬蕾隻是看著這張密的像是棉布一樣的網,隻要她稍微動作,這張棉布一樣的網上就會下雨,雨水浸透了棉布,她就更是無法呼吸了。
陳勃來了之後,奮力的撕開了幾道口子,給了萬蕾掙紮的希望,她掙紮的幅度也大了很多,可是結果呢,還沒等榆州的網完全撕爛,還沒有等她的頭探出這層密網,上麵又罩下來一層更大的網,這張網的厚度和密度,比她想象的還要強大,她已經無力反抗了。
萬蕾終於不再喝酒了,因為她的肚子裡確實太難受了,要緩一緩再說。
她拿起筷子給陳勃夾了一筷子菜,從進門到現在,陳勃一口水都沒喝,更不要說桌子上的東西了,他是一動沒動。
“你咋打算的?跟我去省裡啊?”萬蕾問道。
陳勃尷尬的笑笑,說道:“唉,我還是太年輕了,當時還勸陶天成留下來,看來他是對的,他要是真的聽了你我的話留下來,這個時候你怕是也保不住他吧?”
萬蕾一聽這話,臉色更加的難看了,而且把筷子啪的一聲拍在了桌麵上,端起酒杯又是一陣猛灌下去,這一次的酒顯然是沒有心理準備,所以當酒入喉之後,她開始了劇烈的咳嗽,甚至有吐的跡象。
於是,陳勃架起她的胳膊,去了洗手間,人家齊佳楠這是剛剛搬了新家,你這還沒吃幾口呢就給人家吐一地
,這不合適啊。
齊佳楠此時很感謝陳勃,因為她真的怕萬蕾吐自己一地,他們待會倒是可以拍拍屁股走了,可是自己呢,還要在這裡收拾。
這套房子是她租的,她的想法是住的好了就買下來,因為這套房子是她作為副市長視察民生的時候發現的,這裡的綠化太好了,雖然天氣還冷,但是這個小區種植了很多不落葉的喬木,在這個時間可以看到滿小區的綠色,實在是難得。
萬蕾去哪她不管,她要在榆州退休了,這個副市長能乾就乾,不能乾就換個更加清閒的位置。
萬蕾真的吐了,抱著馬桶吐了個昏天黑地。
陳勃把齊佳楠攆了出去,關上了門,蹲下來問道:“這事沒得緩了?梅安寧也是這個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