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荊承安可不是和胡靜安吃一頓飯這麼簡單,這是一場有預謀的見麵,既是為了借這個機會敘敘舊,也是為了拉近關係表達自己的誠意,雖然看起來我是有求於你,但是你要想好了,我給你看的這些東西可都是有真實的證據的,你要是還是毅然決然的跳進那個坑裡,當我沒說。
聰明人說話說一半,另外一半對方猜得到。
“萬蕾就是個女同誌,戴永春是地頭蛇,這些年他就沒有離開過榆州,萬蕾就算是再能蹦躂,還能戳破天嗎?不至於,但是戴永春這個人要是接替了萬蕾的位置,榆州可就真的沒救了,所以,萬蕾走不走,我不管,可是戴永春決不能接替萬蕾的位置,我還在想,借著紀委的這些材料,給梅書記提提意見,萬蕾調出來後,把戴永春也調出來,這樣省裡就可以順勢收拾榆州這個爛攤子了。”荊承安淡淡的說道。
胡靜安一愣,隨即就明白了荊承安的意思,不由的嘴角上揚,想笑但是沒有笑出來,卻問道:“看來你對榆州很了解?我記得你來了之後好像還沒去過榆州吧?”
荊承安搖搖頭,無奈的說道:“唉,雖然沒去過,但是這個榆州可是名聲在外,我手上兩個棘手的事情都是關於榆州的,一個是非吸,一個是理財暴雷,都是和榆州有關係的,我這兩天正頭疼呢。”
胡靜安點點頭,問道:“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榆州戴永春上位的事,你是不讚成的?”
荊承安的手放在一旁的材料上,拍了兩下,問道:“這些材料,唐書記給我的時候言之鑿鑿,說都是真的,那我還咋同意,如果以前不知道,我可以裝糊塗,配合梅書記的工作,現在你讓我咋配合?”
胡靜安此刻心裡有底了,這頓飯沒白請,她吃的心情舒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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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蕾下樓的時候,看著一地的煙頭,又看看陳勃,皺眉問道:“你什麼時候這麼能吸煙了,剛剛我也沒聞到煙味啊。”
一旁送她下來的齊佳楠有些疑惑,這一地的煙頭她能理解,可是萬蕾說剛剛沒聞到煙味,這是啥意思,剛剛在洗手間裡那麼大的酒味,咋能聞到煙味?
陳勃笑笑,問道:“去省城,是下午走,還是明天一早走?”
“現在就走,我回省城家裡,你也回去陪陪老婆孩子,總之呢,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吧,唉
,我現在也隻有回家才能睡的安穩些。”萬蕾說著,朝小區大門走去,陳勃和齊佳楠告彆後緊緊跟上。
上了車,萬蕾說道:“我想過了,你跟我去省城待一段時間,到時候沒啥其他的機會的話,我再想其他的辦法,你覺得呢?我覺得你決不能留在榆州。”
“萬書記,你就這麼肯定一定會離開榆州?”陳勃皺眉問道。
“你什麼意思?”萬蕾聞言一愣,立刻扭頭看向陳勃,陳勃微笑著,萬蕾覺得這不可能,同時也覺得不可思議,急忙叫停了車,拉著陳勃下了車,讓他把話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