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酒杯碰了一下,嚴元亮示意卞成蔭乾了,但是他自己卻一滴都沒喝,在卞成蔭喝了這杯酒後,嚴元亮把自己杯子裡的酒倒進了他的杯子裡,示意他再次乾了。
“你離開榆州吧,我不想再看見你,至於你去哪裡再去乾這些喪良心的事,那是你的自由,我不再管了……”嚴元亮說道。
卞成蔭聽後,如蒙大赦,立刻轉身準備離開,但是卻被嚴元亮伸手抓住了衣服,撕扯之下,卞成蔭的外套差點被扯下來,但是此刻嚴元亮抓住了這難得的機會,彎腰扛起卞成蔭,奮力的撞向陽台的欄杆,隻是撞到欄杆的不是卞成蔭,而是嚴元亮。
衝擊和慣性之下,卞成蔭的身體堪堪越過了陽台的圍欄,徑直朝著樓下墜下,雖然還能聽到卞成蔭嗷嗷叫的聲音,但是三十層的樓雖然很高,可是這距離也容不得他能說幾句話。
隨著砰的一聲悶響,一切就都結束了。
嚴元亮淡定的收拾著黎筍家裡的一切亂糟糟的東西,這個人是誰,從誰家裡掉下來的,查清楚也需要一段時間,這個時候嚴元亮早已從樓梯下樓去地下車庫離開了。
嚴元亮請了假,在家休息,撫摸著彭紈日漸隆起的小腹,他的心裡是害怕的,任何人,不管是你曾經高高在上,還是平頭百姓,一旦有了孩子,你身上的羈絆和軟肋就會無形中的長出來,你想不想要都不是由你說了算的,那是從骨頭縫裡長出來的東西,隻要你稍微用力拔一點點,都會痛徹心扉。
“趙長安有沒有找你麻煩?”嚴元亮將手抽回來,心有不安的問道。
彭紈看了他一眼,說道:“我早就和你說過了,我和他早就結束了,你不會是介意我和他之前的事吧?醫生說了,各項指標都很好,很健康,很正常,你放心,沒有你,我一樣把他養大,我相信他長的一定像你。”
嚴元亮笑笑,站起來走了幾步說道:“我覺得趙長安還得再給我一筆錢,這是他欠我的,彭紈,將來我一旦出了事,這筆錢就當是給孩子的撫養費了。”
彭紈有些意外的看著嚴元亮,責怪他說這些不吉利的話。
彭紈走到嚴元亮的身邊,伸手摟住他的脖子,撒嬌的說道:“我昨天看醫生的時候,你猜我問了什麼?”
嚴元亮搖搖頭,表示不知,他昨天根本就沒敢去醫生辦公室,事實上他是一次都沒去過,自己去了算乾啥的?孩子父親?到時候醫生還不得瘋了?
“我問醫生,什麼時候可以同房?你猜醫生咋說的?”
嚴元亮摸了一下鼻子,借勢把繞在自己身上的彭紈推開了,一想到彭紈之前和趙長安同居了很久,又想到趙長安居然敢對自己女兒下手,他的心就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的堅硬起來,雖然彭紈現在是自己的女人,可是她曾是趙長安的禁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