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泊雨也好,荊承安也罷,他們將來都會成為苗家的頂梁柱,所以,這兩個人,你一定要抓的死死的,吳泊雨那裡,我不能出麵,他要知道了我現在的情況,非得恨死我不可,但是你不一樣,你還在這個籠子裡,既然如此,要麼是相互拉一把,要麼就是踩一腳,我們都是籠子裡的螃蟹,不是嗎?”衛語堂笑笑,看向陳勃,說道。
陳勃沒有說話,抬頭看看天,吐出一口濁氣,無可奈何,人生就是這樣,你以為會很順利的路,極有可能走著走著就沒路了。
衛語堂看著陳勃的情緒不高,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並且結結實實的按住他的肩膀,借力站了起來。
拍了拍自己屁股上的土,說道:“走吧,下山,送我回去,拖拉機在村口等著了。”
兩人朝著山下走,衛語堂還在開導陳勃,說道:“你比我強,一身的本事,還有一個好老婆,哦,對了,還有幾個紅顏知己,我有啥,洪先生的意思是,要我不要張揚,免得被人惦記,那我就隱入塵煙好了,但是你不能,你要在前麵站台,對你來說,要想過一個普通人的日子,現在是不可能了,從你接觸到白永年的那一刻起,就不可能了。”
陳勃已然沒吱聲,就這麼聽著衛語堂的絮絮叨叨,但是他說的這些言語裡,沒有一句廢話,都是直擊人心的良言,就看陳勃能不能聽進去了。
“這世上,唯一不可逆轉的就是時間,再大的家族,隨著人才的凋零,也會隱入塵煙,也會逐漸被新的家族取代,這很正常,陳勃,我們現在也算是好時候,再往前,變革太劇烈,我們不一定把握得住,在往後,我們都老了,現在我們還有機會把握住這個小尾巴,至於你想的那些,洪先生讓我送給你一句話,這也是我這次來最主要的目的……”
說這話的時候,衛語堂停下了腳步,非常鄭重的看著陳勃。
“什麼?說吧,他無論說什麼話,我都能挺得住。”
衛語堂笑笑,伸手在陳勃的肩膀上拍了拍,說道:“彆緊張,隻是一個忠告,也是想讓你把思想捋順的,雖然你想過普通人的日子,但是你現在陷的太深了,白潔那件事,是你最後的機會,你如果不管,還有可能抽身,但是現在不行了,尤其是你從濟川省回來,一切就都來不及了,既然來不及抽身,隻有置身其中做最壞的打算了,所以,他要我送你一句話,彆抗拒了,三代經商,抵不過祖上扛槍,明白我的意思了嗎?”
陳勃又豈能不知道他這話的意思,衛語堂今晚說的這些,大部分都是洪杉杉的意思,陳勃也當然明白洪杉杉這是在給陳勃做心理按摩,讓他不要有那麼大的心理壓力。
可是這壓力又怎麼可能不大,
衛語堂都帶著人來殺人了,殺人之前還找到了自己,他現在懷疑洪杉杉是故意在榆州動手除掉漢克的,這樣一來,在明麵上能讓阮文濤看到的也隻有自己了。
媽的,漢克又不是住在榆州,在省城不能動手啊,在其他地方不能動手啊,非要在老子的地盤上動手,這就是在給老子挖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