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勃的嘴也是得理不饒人,不過說的也是事實,
“陳主任,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我晚上帶人去紀委自首,這還不行嗎?”丁雪鋒幾乎是在哀求陳勃了。
要說自己這個老丈人,對自己還真是不錯,所以丁雪鋒這是在豁出臉麵去向陳勃求情了。
陳勃沉吟了一下,問道:“你和你老丈人說這事了嗎?你確定他能自首嗎?”
這一句話把丁雪鋒問住了,他既沒有向自己老丈人說明這件事,也沒有把握能夠勸自己老丈人去自首,彆說是老丈人那裡了,恐怕是自己老婆這一關都過不了。
不為彆的,因為他是縣紀委的,這要是帶著自己老丈人去紀委自首,那這事要傳出去,自己在老丈人家族就再難抬起頭來了。
陳勃沒有聽到回複,於是打給了牛學禎,隻說了一句話:“時間差不多了,動手吧,不要辜負萬書記和唐書記的期望。”
丁雪鋒看著牛學禎帶人衝進了宴會廳,他頹然的坐在了大堂一角的沙發上,他儘力了,但是沒有儘全力,而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表明他的擔心沒錯,方家整個家族都把不滿撒在了他頭上。
方良才端著自己的酒杯,還在拿著話筒致謝,可是剛剛致謝完畢,他就看到了門口進來的幾個人,沒有一點喜色,甚至他們穿的衣服都和現場這麼的格格不入。
他手裡的酒杯被牛學禎接過來,放在了桌麵上,然後向他宣讀了紀委的決定,隨即就被兩人架起來拉走了。
這一刻,他的精神沒有跟得上身體,身體被架走的時候,他的靈魂還留在原地看著自己的身體被抬走的這一幕,頓時,宴會廳裡像是炸了鍋一樣沸騰起來。
方良才的兒女們攔在了牛學禎的前麵,質問他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可是被牛學禎一把推開了,隻說了一句話就讓這些也在體製內工作的子女們讓開了路。
“紀委辦案,你們想違法亂紀嗎?”牛學禎寒著臉問道。
於是,很多人也都跟著出了宴會廳,而方良才也看到了躲在大堂一角的女婿丁雪鋒。
“我操你媽的,混蛋……”方良才向著丁雪鋒所在的方向用力,可是架著他的年輕人臂力過人,方良才用儘了全身的力氣也沒能掙脫他們的束縛。
丁雪鋒的妻子也看到了自己的丈夫,於是急匆匆的過來質問他到底怎麼回事,此時所有的人都以為是丁雪鋒下令在壽宴當天抓了自己的老丈人。
這些指責讓丁雪鋒的心一下子沉到了穀底,唉,女婿再好不是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