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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勃走後,趙長安再也睡不著了,回到了臥室裡,彭紈的身體又依偎了過來。
但是對於這具青春靚麗的軀體,他是一點波瀾也沒有,因為他愈發的感覺到危險的臨近。
“他這個時候來乾什麼?”彭紈撫摸著趙長安的胸毛,問道。
“沒事,是建岩縣那個混蛋出事了,被紀委抓了,早晚會供出來一些不該說的話,王延斌也跑不掉,最要命的是,陳勃這次來,不單單是提到了建岩縣的問題,看來其他幾個自來水公司的股權出賣也要加快步驟了,這樣,明天一早,你跟我去下麵縣裡走走。”趙長安向下縮了縮身體,整個人又縮進了被窩裡。
彭紈簡單的嗯了一聲,就再沒下文了。
可是這一晚,趙長安再也睡不著了,如果讓齊建業知道他在這個過程中吞了好處,拿了本屬於齊建業的一部分財富,不知道齊建業會如何處置他。
現在大家都是泥菩薩過河,齊建業還想著讓自己派人把他弟弟從省城的養老院撈出來,但是他的人過去看了幾次,難度很大,齊建國現在無論去哪裡,都有人跟著,基本上是軟禁在了養老院裡,雖然齊建業不斷的給省領導打電話,可是齊建國一沒有被抓,二沒有影響他的生活,隻是不能出那個養老院而已,省領導也懶得管了。
當然,最重要的是齊建業畫的那些大餅一個也沒有實現,省領導的耐心也快耗儘了,你不能老是畫餅不燒鍋啊,至少你該讓我們看到希望才行,我們也才能把這個希望包裝一下端上去,現在全靠一張嘴,省領導總不能把自己的嘴割下來端上去吧。
而且悅城有三個爛尾樓樓盤都是齊建業的,三個工地加起來一共有十二個工人在工地敲敲打打,這看起來是沒有停工,可是照這個速度,這樓房再有五十年也蓋不完,省裡的壓力也很大,一邊要安撫業主不要去沒有蓋完的房子裡住,沒有水電,沒有安裝窗戶很危險,一邊還要協調銀行先讓業主停止還貸,可是銀行隻是一個放錢的地方,不是印錢的地方,這樣下去,早晚是要出事的。
這就是齊建業的要求漸漸得不到回應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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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安寧的眉頭越皺越緊,手裡的文件也被他的手指抓的有些皺皺巴巴,待看完了眼前的文件後,抬頭看向荊承安。
“他再不回來,省裡的爛攤子就真的要攤在我們頭上了,我的意思是,他要是再不回來,這個案子就可以讓榆州那邊先辦起來,他要是回來了,
那就再壓一壓,老這麼拖著不是辦法,賺錢的時候,他可以吃香的喝辣的,但是把這一個爛攤子推給政府,推給社會,這不合適,我們的壓力也很大,這是我的意見……我覺得,至少應該讓他知道我們的意思和底線是什麼,過線就要敲打一下了。”
荊承安走後,梅安寧拿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