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趙市長說他兒子的事他很多都是不知道的,那建岩縣現在很多的麻煩事,也可以扣在他的頭上,扣的越多,趙市長越不能把這事推出去,也就越不能不管這事,所以,關於他兒子的問題,不但要往大了說,還要把主要的問題重大的問題,都扣在趙公子的頭上,這樣一來,你趙市長還能撒手不管了嗎?
“趙市長,您消消氣,這件事上,我們確實做的不對,不過,我們也難受,那次去澳洲看著他畢業的時候,這孩子懂事,招人喜歡,一口一個叔叔的叫著,你說,我們這些做長輩的,哪經得起這個啊,這不,回國後說要自己乾點事,缺點錢,都是老丁幫著張羅的……”
話也隻能是這麼說,這個時候不是翻臉的時候,真正要翻臉的時間,估計也要等到進去了,實在熬不住的時候才會徹底的翻臉,到時候為了自己能上岸,一切的一切就都顧不得了。
現在這個時候還是要搶救一下,不管是關係,還是他們現在的處境,每個人都要清楚現在自己的位置和權力大小,要懂得看人臉色和曉以利害,否則,今晚的見麵就沒有必要了。
王延斌適時的把丁雪鋒推了出來,事實上,他沒有說謊,當時確實是丁雪鋒張羅的這事,當然,真正出錢的人不是丁雪鋒,而是他的老丈人和另外一個企業主。
這些都是在極為隱秘而又心照不宣的情況下進行的,這也是方良才這麼強勢的原因,因為他知道自己燒香了,至於上麵的菩薩怎麼想的,他不知道,想知道也不敢問,但是該燒的香火一截都沒有少,更沒有斷,既然如此,我有了啥麻煩,菩薩還能不管我嗎?
但是他忽略了一點,那就是菩薩也要過河,菩薩有的時候也不全都會飛,泥菩薩過河的時候也很費勁,這個時候就需要看情況了。
趙興文看著這兩人,深深的歎了口氣,說道:“這次的事有些麻煩,萬蕾鐵了心和戴市長過不去,市裡搞不清楚,又去了縣裡,這次去建岩縣,明擺著是衝我來的,我也是剛剛知道了我那個混賬兒子做的事情,這樣吧,你們先回去,老丁,你不要回去了,找個地方出去躲躲,我做做工作看看情況再說,市裡也不能容忍萬蕾這麼折騰下去,這麼折騰下去,誰都沒好日子過。”
趙興文來都來了,就這麼幾句話把他們打發了,彆說是丁雪鋒不乾,就連王延斌也不可能就這麼放他走,所以,王延斌也跟著歎了口氣,向前挪動了半步的距離,低聲說道:“趙市長,這事一刻也耽誤不得了,我擔心礦上的事也被挖出來,這麼一連串的問題都暴露出去,到時候就更難辦了,現在萬蕾在建岩縣的消息我是刻意封鎖的,要是因為當年那些事,被那些長年上訪的釘子戶們知道了,這個問題就再也捂不住了。”
趙興文看著這兩人,問道:“現在,不是隻有方良才被抓了嗎,老丁,你在縣紀委就沒有一點關係了?托人給你老丈人帶個話,我們正在想辦法,讓他抗一抗……”
王延斌罕見的打斷了趙興文的話,說道:“趙市長,方良才可能會扛一時,可是那些上訪的釘子戶不一定控製的住,萬蕾就住在縣裡,稍微不慎,這事就瞞不住了,其實說白了,一個
是礦的問題,一個是水的問題,這兩個問題都藏不住,主要是人太多了……”
趙興文看向黑黢黢的天空,沒有一顆星星,一點光亮都沒有,隻有遠處城市的燈光映射出那麼一點點的亮色,是啊,礦的問題,水的問題,這才是難辦的問題。
“不行,你先回去,無論如何都要穩住那些人,什麼條件都可以先應承下來,等到過去這一關再說,我回去找戴市長商量……”趙興文看了一會天,似乎是得到了靈感,斬釘截鐵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