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嘉年看著洪杉杉,自己給自己滿上一杯,愣了一會,說道:“我這次來,兩件事,一個是你我之間的誤會,我過來解釋一下,地中海上的事,阮文濤是在開始之前五分鐘給我打的電話,我愣神的功夫,你那邊已經出事了,而且我在電話裡還警告過阮文濤,都是兄弟,不能這麼搞,但是他說,箭在弦上了,老弟,這件事,哥錯了,我該立刻告訴你的,但是那個時候我覺得怕是晚了……”
苗嘉年絮絮叨叨的解釋了半個小時的時間,從老一輩,到他們這一輩,從以前的合作,到現在的反目成仇,總之就是一個意思,大家都是一個大院裡出來的,能合作,還是不要翻臉為好。
當然了,最重要的目的就一個,那就是這事和我無關,我雖然知道了,可是知道的太晚了,要是我在這件事上有錯的話,那就是沒有及時的通知你,可是就襲擊手段來說,我給你打電話,說不定你還沒有機會發現從天而降的導彈呢。
這話是內涵的意思,苗嘉年沒有解釋的那麼清楚,就靠洪杉杉自己悟了。
洪杉杉能和苗嘉年翻臉嗎,當然不能,就算是阮文濤和他有這麼大的仇怨,洪杉杉都沒有明著和阮家翻臉,因為一旦翻了臉,把事情擺在了桌麵上,那就意味著這事沒得談了,現在隻是各自在暗地裡較勁而已。
洪杉杉沒吱聲,一直默默的聽著苗嘉年的話,尋思著這裡麵內涵的意思。
“這是一個事,我就說這麼多,你原諒哥哥也好,還記恨我也罷,我能做的也就這些了,另外一個事就是,國內的事,你就這麼遙控著嗎?很多事情瞬息萬變,再說了,當時你在國內的時候,大家是看在你的麵子上,很多事交給你做,你現在躲在這裡不出麵,這個信用問題,該咋辦?誰還找我們做這個事?”苗嘉年問到了自己來這裡的第二個目的,也是最重要的目的。
他的目的也簡單,那就是即便是不能說服洪杉杉放手,至少也要知道國內的事,他到底交給誰了,真是陳勃?
這是苗嘉年一直懷疑的問題。
因為從和陳勃接觸開始,他就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陳勃的服從性裡蘊藏著巨大的反抗意誌,換句話說,接替洪杉杉的人,在洪杉杉還活著的時候,一定是有強烈的服從意識才行,一切都是洪杉杉說了算,剩下的就是執行的問題了。
可是在仔細的調查了解了陳勃的過往之後,苗嘉年覺得陳勃不是一個能徹底服從上級意誌的人,從他複員回來,到從南港到濟川省的一係列事情,以及在北原乾的那些事,很多都是他自己意誌的體現,和毫無保留的服從性有很大的區彆。
但是洪杉杉現在做的事,需要的是一個無條件服從的人,因為洪杉杉站在高處,而執行的人站的位置比洪杉杉要低的多,站的位置不同,看到的風景自然不同,陳勃這樣一個具有反抗精神的人真的是陳勃在國內的代理人?
這是苗嘉年此行的最重要的目的,要麼說服洪杉杉交出
這件事的主導權,要麼是將他的繼任者交出來,大家共同培養感情,我可以認可你的人,但是你要讓我知道這人是誰,我也好知道我在和誰打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