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後,岸上再次響起了槍聲,那是苗嘉年的保鏢回來了,他們發現了車輛的痕跡,於是循著痕跡一路追到了河邊,再次展開了槍戰。
在被追擊的過程中,陳勃的車輛被打碎了後窗的玻璃,隨著車輛在河裡像船一樣行駛,苗嘉年解開了安全帶,準備隨時跳車。
可是車輛在河裡飄了……不對,是開了半個小時後,依然沒有漏水的痕跡,苗嘉年的神經漸漸的鬆弛下來。
“媽的,回頭我也要整幾輛,這簡直是救命啊……”
“你最好是定製幾輛防彈的,這個普通版的不防彈,你看,車玻璃和輪胎都不行,一打就完犢子了……”
幾公裡之後,汽車艱難的爬上了河岸,但是已然沒法繼續前進了,陳勃和苗嘉年棄車離開了河岸旁,而在苗嘉年聯係了洪杉杉之後,他的車在半個小時後才來接他們。
四個人,死了三個,都是在河邊被苗嘉年的保鏢偷襲打死的。
而唯一活著的那個,是被陳勃撞傷倒在路邊溝裡的家夥。
當槍頂在他的腦袋上的時候,他嘴裡吐著血,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他知道自己活不了了,所以也沒有打算招供。
翻遍了他身上的每一個口袋,什麼都沒找到,難道他們沒有任何身份證明就能在俄羅斯來去自如了?
“找找周圍,樹林裡,看看有什麼發現沒有……”陳勃站起來看了看周圍,說道。
果然,在離路肩幾十米開外的樹林裡,一棵樹下放著一個白色的背包,背包裡除了這幾個人的證件之外,剩下的就是一大捆盧布和美元,這些顯然是他們在這裡的活動經費,而在更遠處,發現了一個帳篷,以及吃喝拉撒的痕跡,看來他們在這裡等了很久了。
洪杉杉看了一眼苗嘉年,朝著一旁走了幾步,苗嘉年也跟了過去。
“這夥人不是衝你來的,是衝著他來的。”洪杉杉看向陳勃,說道。
苗嘉年也看向陳勃,剛剛想說話,洪杉杉接著說道:“俗話說,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看來我的籬笆也不結實,否則,為什麼他們會對陳勃的車下手,你要是在前麵那兩輛車上,或許你早就過關了。”
苗嘉年心下稍安,如果洪杉杉說這夥人是衝著自己來的,而且把這夥人的幕後主使引到阮文濤的身上,那自己就真的要好好考慮一下了。
考慮啥?
當然是考慮洪杉杉這麼做的用心是什麼,可是現在來看,他想起了洪杉杉說過,美國人一直都在準備除掉陳勃報複呢,現在看,這個可能完全說的過去。
回去的路上,陳勃和苗嘉年坐在後排的座位上。
“一開始,我以為是洪杉杉反悔了呢?”苗嘉年看著車窗外,悠悠的說道。
陳勃笑笑,說道:“他要對你動手,最好的機會是在地堡裡,其次的機會是在我們回到國內之後,最差的選擇是在俄羅斯境內的路上動手,他這麼精明的人,怎麼會選擇這麼愚蠢的機會呢?”
“你說的不錯,這件事,你打算怎麼辦?”苗嘉年看著陳勃,認真的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