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真的?那我待會要不要過去叫她一聲舅媽?”陳勃開玩笑道。
靳曲指了指陳勃,說道:“彆多事,做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了,有沒有需要我辦的事,我還可以幫你活動一下。”
陳勃想了想,說道:“你回省城的時候,去家裡看看,告訴夏夏和我丈母娘,我沒事,能脫身,對了,借我手機用一下……”
靳曲朝著過道的位置挪了挪,毛羽就走了過來,按照靳曲的眼神,站到了陳勃的一側。
“小舅媽,我用用手機。”陳勃這個時候還有心思開玩笑呢,一句小舅媽,毛羽的臉一下子紅到了耳朵根,狠狠瞪了靳曲一眼,將手機交給了陳勃,然後就又離開了。
陳勃打了兩個電話,一個是打給衛語堂的,一個是打給苗嘉年的,要讓他們知道自己現在的處境,他們接下來要做什麼,會不會做什麼,那就是他們的事了,自己隻能被動的等著。
至於李兆牧那裡,剛剛靳曲既然說了,唐陽輝會在背後活動一下,那李兆牧就一定知道自己現在的處境,他願意伸手自然是好,那自己到時候可以去北京謝謝他,他不願意伸手,那就算了,自己張嘴的代價會很大,既然有了這麼多傘了,再多一把意義不大。
他們甚至高鐵都沒下,直接去了下一站,至於去了哪裡,陳勃沒有問。
回到市委辦的陳勃,靜靜的等待著紀委的人來找自己,他想過,或許在招待所可以更有麵子一點,但是從這裡被帶走,或許給其他人的信號更強烈一些。
哪怕是在榆州跌倒,他也不想窩窩囊囊的離開,從這座大樓裡被帶走,才符合他此時的心境。
或許他一輩子也不會再回來了,這個機會難得。
從招待所被帶走,會被人背後傳的沸沸揚揚,會有各種謠言傳遍榆州的官場,但是從這座大樓裡走出去,可以避免不必要的謠言,他相信,今晚這個消息就會傳遞到鄉鎮一級的單位了。
事實如他預料的那樣,在的短信消息,陳主任被紀委的人帶走了,去向不明,未來不知,希望她能好好工作,不要辜負陳主任的一番好心。
在熊代悅的問題上,陳勃還是留了不少情麵的,這主要是得益於熊代悅姐姐的配合,雖然市裡的事情隻到林子明這裡就結束了,但是沒有熊代悅姐姐手裡掌握的東西,林子明的問題都有可能要被人做手腳。
所以,陳勃為熊代悅做了爭取,說了話,熊代悅最後被黨內記過一次,回鄉鎮後,換了個更加偏遠的鄉鎮,老老實實的乾一個辦公室副主任,這也是陳勃通過甘高峰打了招呼的,對於陳勃的安排,熊代悅很感激,沒有半點怨言。
陳勃被帶走的時候是下午下班的時候,市紀委的人來的,為了防備他反抗,當然了,還有一種可能就是為了搞個大的陣勢,讓更多的人關注到這邊發生了什麼事,這個大樓裡除了最基本的安保之外,其他穿製服的人都跟著去了陳勃的辦公室,這下搞的,熱鬨非凡的樣子。
可是陳勃不在他自己的辦公室,而是在萬蕾的辦公室裡,市紀委的人請示了吳良弓後又去了萬蕾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