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陳勃住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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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安寧沒想到事情鬨成這個樣子,他也想拿到切切實實的證據,可是現在的情況是證據沒有拿到不說,還給自己招來了不該惹的麻煩。
苗嘉年又再次來到了悅城,而且是登門見他,一開始他不想見,可是不見的話,事情會更麻煩,於是,不得不硬著頭皮見了苗嘉年,安排在了自己的辦公室。
苗嘉年本來就是一個很傲慢的人,所以此時見梅安寧的時候,臉上一直都是很嚴肅的表情,在他的眼裡,梅安寧什麼都不是,這就是他這個身份的人所看到的一切,因為他見過比梅安寧更有地位的人,他還會在乎梅安寧是誰嗎?
在見到苗嘉年後,梅安寧才明白一個歇後語,那就是風箱裡的老鼠,兩頭受氣。
在見苗嘉年之前,他給阮文濤打過電話,阮文濤的意思是,這事要是慫了,那他的威嚴何在,他是東海省的省委書記,是這個地界上一言九鼎的人,這個地界上的一切事和一切人都歸他管,他有什麼可顧忌的呢?
不管是誰找他,都要強硬到底,還有那個陳勃,不能就這麼算了,還要從其他方麵找他的把柄和破綻,總之就是一句話,逮住這個人往死了咬,彆說是趙長安那十幾個億的問題了,陳勃的身上還有更多的謎團都需要他一一解開,因為陳勃的背後就是洪杉杉,這是毫無疑問的事情。
“我在和陳勃的前妻做生意,陳勃在這筆生意裡起到了很重要的作用,我希望梅書記看在我的麵子上不要再為難陳勃了,當然,這個人情,我也隻說一句,除了這次來,我不會再來了,以免給人一種我是以勢壓人的感覺。”苗嘉年微笑著說道。
“陳勃在做生意?”梅安寧微微一怔,問道。
苗嘉年知道這家夥在裝傻,自己剛剛說的很清楚了,自己和陳勃的前妻在合夥做生意,陳勃隻是起到了一點作用而已,可是他居然說陳勃在做生意?是耳朵不好使,還是瞎了心了?
苗嘉年從來都不會讓人牽著鼻子走,於是繼續說道:“洪杉杉和阮文濤之間的矛盾,很複雜,我前不久去了一次俄羅斯,見了洪杉杉,他的怨氣很大,我知道,你想問洪杉杉和陳勃到底有什麼關係?說實話,我也不知道,我隻知道,洪杉杉他爸死的時候,身邊隻有陳勃一個人,至於他們說了什麼,沒人知道,你可以問問陳勃,當然,假如你問的出來的話,這兩人的戰場,不在悅城,你願意參與,我無話可說,我這次來隻是提個醒,沒有其他的意思。”
苗嘉年在梅安寧的辦公室裡總共待了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梅安寧留他吃飯,被他拒絕了,理由是自己時間緊張,要去醫院看看陳勃的傷勢。
這是苗嘉年的
態度,那就是你的飯不重要,陳勃的傷勢重要,我要去醫院一趟,你的飯就算了,這個態度給你,你自己看著辦。
梅安寧的臉色隨著苗嘉年的離開變的陰沉下來。
坐進車裡,苗嘉年給洪杉杉打了個電話,把自己剛剛和梅安寧的對話以及梅安寧的態度告訴了他,隻有一句話,明麵上的事情,自己隻能做到這一步了,總不能把自己家老爺子也搬出來吧?
洪杉杉隻有兩個字: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