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罵街是很正常的行為,一旦發火了,那罵人是真的難聽,因為自己進去的時候忘記關門了,萬蕾的辦公室門開著,萬蕾直接罵他是豬腦子,是白長這麼大一個個子了,是對自己的同誌下死手的混賬。
市政大樓裡到處彌漫著市委書記萬蕾的怒火,當然,幾個小時的時間,全市也都知道了田豐羽被市委書記叫到了辦公室罵了半個小時的事情,已經有人在私下裡悄悄的給田豐羽改了姓氏,都以豬書記代替田豐羽的名字了,這樣議論起來還不會被人抓住把柄,真是一舉多得了。
田豐羽徹底明白,這就是一個陷阱,可是他作為一個男人,作為一個下屬,自己能和萬蕾對罵嗎?
當然不能,就算是被打幾個耳光,那他也得忍著,真要是還手還嘴,那性質就變了,因為對方是個女人,這就是他吃虧的地方,這不是暗虧,這是他媽的明虧。
陳勃被市紀委的人帶走之前被打這件事好像是一個導火索,各個方麵因為這件事都開始發生了微妙的變化,這種變化是潤物細無聲的,沒有明顯的發酵,可是正在經曆這種變化的人們,都在猜測,是不是和躺在醫院裡的陳勃有關係?
………………
陳勃的事情發生第三天後,梅安寧一個電話把荊承安叫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這是兩人之間少有的麵對麵的談話,之前有啥事開會的時候說一下,或者是打個電話說一下也就過去了,但是這次不同,這次是人事問題。
雖然自己對人事問題有決定權,可是如果不能取得幾個重要的常委的同意,將來出了啥問題,他們的意見的分量就會成幾何倍數的發生變化。
所以,尤其是下麵地市市委書記和市長的更換問題上,最好是要取得大多數常委的同意,這也是體現這個班子團結的重要一環。
荊承安一開始沒有吱聲,看著梅安寧繞圈子,聽著他雲裡霧裡的說省裡的這些事,慢慢的,他的話題落到了榆州的班子問題上。
“萬蕾這個女同誌,有時候太情緒化,在榆州這快兩年了吧,我們來之前,她就到榆州了,但是呢,作用有限,而且掌控班子的能力確實不如男同誌那麼強,你有沒有好的人選,我的意思是把她調到省城來,找個地方安排一下,榆州耽誤不起了,換個有掌控力,顧全大局的男同誌去接替她,你看如何?”梅安寧終於把自己想說的問題擺在了荊承安的麵前。
荊承安聞言,這才明白梅安寧叫自己來的目的,於是向後一仰,倚在沙發背上,抬頭看了看天花板,歎了口氣,說道:“梅書記,這事是定下來了?”
“
沒有,這不是先征求一下你的意見嘛,我也好再找其他人聊一下這件事,你我都是剛剛來東海,對省裡的乾部未必都了解,所以,這也是一個機會,該動的就要大膽的動,萬蕾是一個不錯的例子。”
荊承安微微一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又放下茶杯,說道:“如果征求我的意見,我覺得還是不動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