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昨天很累,下了車還是暈暈乎乎的呢,但是關初夏昨天卻很大方的說他該去見見萬蕾,既然不在榆州工作了,有些事也要和萬蕾交代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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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向前推十個小時,在萬蕾的家裡,陳勃見到了好久不見的萬書記。
“瘦了不少,減肥成功了?”一見麵,陳勃開玩笑的問道。
此時,廚房裡傳來了叮當的響聲,陳勃看向廚房,問道:“還有人?”
“坐吧,馬上就好,我們喝點,也算是給你餞行了。”萬蕾去了廚房,陳勃也跟了過去,看到了正在攪拌著熬粥的齊佳楠。
齊佳楠看向陳勃,問道:“鼻子咋樣了?我認識一個做醫美的,要不要趁這個機會給你的鼻子墊一墊,也顯得挺拔一點?”
陳勃搖搖頭,摸了一下自己還在隱隱作痛的鼻子,拒絕了。
三人坐到了餐桌旁邊,萬蕾倒了三杯酒,但是在陳勃麵前的那一杯裡很少,就這樣,還說讓他隨意,意思一下就行,不用真的喝。
萬蕾舉起了酒杯,看看齊佳楠,又看看陳勃,說道:“這第一杯酒,怎麼個說法?”
“祝我們老了也能像現在這樣喝酒……”齊佳楠笑笑說道。
但是萬蕾沒吱聲,這個提議顯然不符合她的意思,但是陳勃看的出來,萬蕾的臉色越來越嚴肅,而且這種嚴肅裡帶著一絲惶恐不安,或者說精神高度緊張。
陳勃慢慢放下了酒杯,看著萬蕾,問道:“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萬蕾搖搖頭,又看向了齊佳楠,好一會才回過神來,放下了酒杯,說道:“甘高峰一直在調查你那天被他們帶走的時候的事情,現在有眉目了,一直跟著田豐羽的一個工作人員說,田豐羽告訴那些帶你走的人的時候親口囑咐過了,不計後果,其中有人問,這麼搞,死了人咋辦?田豐羽說死了人他扛著,所以,根據甘高峰調查的結果顯示,他們或許從帶你走的時候就篤定了,沒想讓你活著回去,證據不證據的不重要,這是你說的話吧,你說的,是他們一直在做的,我現在想想這事就後怕,我之所以回省城來,就是想親自告訴你這句話,電話裡不安全。”
齊佳楠聞言一直皺著眉頭,但是她握著酒杯的手在抖,最後乾脆把酒杯放下了,很顯然,在萬蕾說這些事情之前,她並不知道在陳勃的身上發生了這些事。
陳勃雖然早有預判,可是確實沒想到他們一開始就沒想讓自己活著,說實話,自己當時那個狀態,確實不知道該怎麼對付他們,或者說,自己也不是神仙,一朝栽了跟頭,這個跟頭就是自己這輩子最後一個跟頭了。
想到這裡,陳勃的寒毛都豎起來了。
但是對麵坐著兩位女士呢,這麼乾坐下去也不是辦法,於是陳勃自己舉起酒杯,笑笑說道:“放心吧,我到省紀委工作,又不是離開了東海省,很多事,我或許可以放開手腳去辦了,你們在榆州小心點,等我處理一下手頭的事,就順勢解決一下榆州的事,雖然我不至於立刻有權力把這些人渣都辦了,但是來日方長嘛,和他們比,我們最大的優勢就是我們還年輕,我們熬得過他們,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