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看我,我要是知道,這會就和他說了,我真的不知道……”田豐羽狡辯道。
田笑白看向陳勃的時候,說道:“好,你看他說了,沒他的事,那我相信他,以後你要是查出來啥,我不管,也不會怨你。”
陳勃作為這個體製內的一員,對這些人真是太了解了,隻要是刀沒有架在脖子上,他們一定會繼續穿著冠冕堂皇的戲服一直蹦躂,直到把所有的證據都擺在麵前,就算是城牆厚的臉皮都無法掩蓋這些事實的時候,他們才會低下頭不吱聲,沉默以對。
所以,陳勃這一刻也沒指望他能承認自己就是殺手背後的主使,因為陳勃和甘高峰調查到的東西,都指向了那個叫遊大江的人,可是這個人消失了,到現在生不見人,死不見屍,這是最麻煩的事情。
而和遊大江關係密切的池家兄弟也沒了蹤影,聯係他們的時候,據說是去了國外談生意,這他媽的真是太巧了,巧他爹媽給巧開門,巧到家了。
沒辦法,要講證據,不能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把人抓起來讓他們證明自己沒乾過。
陳勃這麼做就是為了堵住田笑白的嘴,也是為了將來堵住苗嘉年的嘴,不管怎麼說,人家是親戚,真要是到了那個時候,苗嘉年說句話,自己還能說什麼,隻能是打掉牙活血吞唄。
所以,今天既然有這個機會,那就讓田豐羽把話說死,也讓田笑白把話說死,以後這件事她不會再插手了。
陳勃拿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田豐羽說的很明白,當時他之所以那麼做,就是因為戴永春讓他做的,而且戴永春說的很明白,指示的很清楚,隻要證據,不要後果,隻要是能拿到陳勃操縱的地下錢莊私吞了趙長安的那十幾個億就好,其他的都不重要,死活不論。
陳勃聽完後,點點頭,田笑白此時臉上的血色早就沒有了。
雖然她從小叛逆胡鬨,可是生活的還算是優渥,也沒有經曆過什麼你死我活的爭鬥,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她親耳聽到了自己小舅講述的領導們是如何吩咐他去乾這些事的,這再一次刷新了她對這些人的認知。
她很想問一句,這可是人命,他們就是這麼草菅人
命的嗎?什麼叫死活不論,什麼叫不用考慮後果?
田豐羽走了,房間裡隻剩下了陳勃和田笑白兩人。
田笑白遞過來一支香煙,女士香煙,陳勃笑笑,接過來,又把頭湊過去,接受了田笑白的點火。
“是不是很刺激?”陳勃笑笑問道。
田笑白看著一臉慘笑的陳勃,問道:“他說的這些都是真的嗎?”
陳勃搖搖頭,說道:“他沒有全部說實話,至少隱藏了一半吧,我們剛剛說的還算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