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太上臉色陰沉,落下的瞬間,便爆射而至,向楚問攻殺而來。
“周師弟,冷靜!”
一道蒼老的聲音響起,接著一名白發老者出現在楚問麵前,將周家太上擋住。
此人正是唐家太上。
周家太上當即停下身形,此人身寬體胖,身著黑色長衫,腳下有陰陽虛影回旋,氣息悠長。
“唐師兄,你莫不是要偏袒你外孫不成?”
周家太上臉色難看無比道。
“我不是偏袒外孫,我是心係宗門未來,這些年來,我踏雲宗年輕一輩本就比其他宗門差了不少,如今我孫兒無紀,你孫兒周同一殘一死。
宗門後代,還有能抗大旗的人嗎?
楚雲墨,以築體境碾壓罡體境,縱天之資,若是死於此,乃是宗門不幸。”
唐家太上直接道。
古長青暗道果然,不過他倒是沒想到,自己的外公竟然是唐家太上,貌似在楚雲墨的記憶中,關於外公的記憶很少,他們之間,應該並不親。
事實上,一個家族製的宗門,因為資源分配等方麵的爭奪,各大家族隕落的天驕不知多少。
按道理來說,六大家族應該積怨頗深,這樣的宗門不應該走的長久才對。
實則,踏雲宗卻能夠穩定的運行,便是歸功於家族太上的無情。
就好比唐家太上,將孫兒被廢之事,看得極為平淡。
而周家太上,看似憤怒,卻能夠在唐家太上出麵後,就冷靜下來,即便死的是他孫兒,他也不是特彆在乎。
可見這些太上無情。
“唐師兄,宗門規矩,少宗主競選,不可同門相殘,若是今日,不誅殺此子,我踏雲宗還有規矩可言嗎?”
雖說無情,但畢竟自家晚輩被殺,周家太上心中還是頗有不爽。
“周師叔,此事分明是周同辱人在先,我侄兒雲墨出手雖然狠辣,卻也情有可原。
況且,那周同對雲墨出手的時候,我等皆在外麵看著,每一招皆是殺招,可沒有半分顧及同門相殘的意思。
往年少宗主競選,我楚家也不是沒有天驕被周家錯手斬殺的先例。
如今,我楚家老祖先去,故而周師叔便欺我楚家無人嗎?”
楚問拱手,不卑不亢道,“我等都清楚,雖說宗規規定不可殺害同門,但是少宗主競爭,本就刀劍無眼,真若殺得,另一家賠付足夠資源便是。
一直以來,這都是各家族默認之事,為何今日周師叔如此較真?”
若是不能殺人,楚問一開始怎會選擇讓楚雲墨放棄參加少宗主競選?
都是這麼說而已,他很確信,若是楚雲墨實力不濟,周同也會下殺手,到時候,周家也是給予補償,不可能讓周同償命。
實力弱被殺,本就是司空見慣之事,至少在踏雲宗,一直如此。
周家太上聞言臉色陰沉,事實上,他今日直接出手,確實是欺楚家無人。
若是楚家老祖還在,他當然不可能輕易出手。
“周師弟,有些事情,我等心知肚明。
少宗主競選,以往也有過死傷,無論怎樣,楚雲墨下了殺手,性質惡劣,楚家便做一些賠償吧。”
唐家太上直言道,自從楚家太上隕落,楚家的日子確實不好過,其他的事情也就罷了,若是將楚家嫡係傳人,年輕一輩唯一一個男丁給殺了,楚問怕是不會在忍耐。
到時候,宗門分裂就在朝夕。
同樣,楚家被如此對待,何嘗不會讓其他家族心中不安,若是他們老祖隕落,是否也會步入楚家後塵?
這是眾太上決不允許的。
“雲墨是我陣殿大弟子,這兩個月,他一直在我洞府閉關,如今已經是三星陣師。”
寧老直接走到古長青身邊,“我算是雲墨半個師父,徒兒有錯,乃是我這個當師父的管教不嚴。
我願意賠付三百萬上品靈石給周家。”
“兩個月邁入三星陣師?”
“好可怕的陣道天賦。”
“沒想到楚雲墨竟真的是在閉關,我等之前誤會他了。”
眾人聞言皆臉色變幻。
其他太上長老以及各殿殿主更是一個個暗自思索,如此妖孽的弟子,可不能為周同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