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睿軒跟他比,雖然也優秀,卻略遜色了些。
但比來比去,周睿軒卻是跟他暗中較上了勁,見麵就冷嘲熱諷,兩人也就成了死對頭。
因為這個原因,她對謝崇文也是敬而遠之。
但現在兩個人居然躺在一張床上……
“我先前路過酒吧,看見你被人糾纏,就把你帶走了。”
謝崇文坐起,端起床頭櫃的水遞給她:“你醉得厲害,我不太放心,現在好些了嗎?”
盧棲月聽著那溫雅的聲音,腦中浮現起先前那些畫麵。
她好像把謝崇文當成了周睿軒,死死抱著人家不放……
看著他手腕上那道紅腫的牙印,還有不忍直視的高定襯衣,她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
她接過杯子,磕磕絆絆開口:“對不起謝先生,我給您添麻煩了。”
“不麻煩,舉手之勞,不過女孩子還是不要孤身一人在外麵喝醉。”
謝崇文笑笑,整理好衣服起身:“不過你這麼晚不回家,是出了什麼事麼?或許我能幫忙?”
盧棲月垂下頭:“我沒事的,謝謝您關心。”
謝崇文看著那節截泛紅的頸,眼神暗了暗,很有分寸的沒有追問。
“一會會有人來給你送換洗衣服和感冒藥,早些休息吧。”
他起身整了整衣服:“房費我付過了,還有什麼需要,你可以直接叫客房服務,我先回家了。”
盧棲月鵪鶉似得低下頭,聲若蚊呐:“謝謝您,我會還您錢的……要不加個微信?”
謝崇文神色平靜,眸子卻亮了亮。
他若無其事拿出手機遞給她,聲音溫和:“也不著急還。”
等她加上,他才邁步出去,輕輕帶上了門。
盧棲月看著他的背影,心情複雜。
被她弄成這麼狼狽的模樣,謝崇文也保持著教養,每一處都細致妥帖。
圈裡人都叫周睿軒周少,對謝崇文,卻都是稱呼謝公子。
公子如玉,風光霽月,這樣的評價大概也隻有謝崇文配得上。
腦子還有些昏沉,她起身洗掉身上那些汙穢,衣服也送了過來。
尺碼合適,風格端莊,六位數的價格卻嚇得她僅剩的酒意也醒了。
這家酒店的房費很貴,一晚上保底五萬出頭。
再加上這套衣服,以她現在的狀況,壓根還不起謝崇文錢!
盧棲月垂下頭,感覺更糟了。
謝崇文對她的印象肯定很差吧……莫名其妙被一個醉鬼非禮。
也就是人家教養好,不然一定翻臉了。
說不定現在,他已經把她當成借酒裝瘋的花癡。
不過圈子裡,又誰有看得起她呢?
追著周睿軒跑的這些年,她早就是圈子裡大家都看得見的笑話了。
盧棲月蜷縮在床上抱緊了被子,眼淚大顆砸了下來。
不知過了多久,她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床邊的手機正不知疲倦響著。
盧棲月揉了揉太陽穴,聲音沙啞:“喂?”
“幾點了還不上班?昨晚讓你送湯,你送到哪裡去了?”
聽筒裡傳來周睿軒慍怒的聲音:“我在會所等你到淩晨!”
盧棲月垂眸:“抱歉周總,這不是我的工作範圍。”
電話那頭倏然安靜下來。
半晌,周睿軒咬牙:“你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