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崇文微微頷首,“小時候有過有些不好的經曆,導致我到現在還是很怕打雷。”
盧棲月沒有說話,呆呆的看著他。
謝崇文被盯的有些不自在,又怕在盧棲月心目中的形象有所改變,忍不住試探得問,“你會不會覺得我這樣很沒用?”
盧棲月連忙搖頭否認,“沒有,我隻是很好奇,眾人眼中那個無所不能的謝公子,私下裡竟然害怕打雷。”
盧棲月隻有驚訝,沒有絲毫嘲諷的意思。
謝崇文無聲的歎了一口氣,“我知道這種事於我而言難以啟齒,可我們已經領了證,我也不想有事瞞著你。”
不知不覺間,謝崇文已經坐在床前,盧棲月還沉浸在關切中,並沒有注意到對方的舉動。
盧棲月沒多想,順著謝崇文的話點了點頭,“既然你那麼害怕,今天晚上就留在這裡一起睡。”
謝崇文嘴角勾了勾,但很快被壓製下去,神情壓抑拘謹,那雙眼眸時不時的看一眼窗外,一副擔驚受怕的模樣。
盧棲月不由得想起了小時候的自己,她並不是天生就不怕打雷,很小的時候,她因為害怕打雷而去找盧父尋求嗬護,卻被盧母孟豔娟趕進了昏暗的雜物室,順手將房門反鎖。
那一夜,雷聲、暴雨聲將盧棲月淒慘的聲音掩蓋。
她記不清那一夜到底是如何睡了過去,反正,自那一晚後,她生了一場大病,從此之後,即便心有害怕也不敢輕易的說出口。
即便她說出口,也不會有人心疼她,甚至會成為彆人嘲諷她的笑柄。
謝崇文口口聲聲說的害怕勾引起了盧棲月很多的回憶。
她看向謝崇文的眼神裡充滿了安慰。
謝崇文誤會了她的意思,直接脫掉身上的外套準備上床,被盧棲月叫停。
“謝先生,你的床鋪在下麵。”
謝崇文禁不住的好奇道,“你不是說一起睡嗎?”
“我的意思是在同一個房間裡一起睡,並不是在同一張床上,而且你都已經有地鋪了。”盧棲月做不到和一個男人同床共枕。
她還沒有做好心裡準備。
謝崇文尷尬的笑了笑,立馬將自己的外套拿下,重新回到了地鋪上。
盧棲月很快躺在床上睡著了,今天一整天遇到了好多事,整個人累的不行。
謝崇文隻是躺在床鋪上,那雙漆黑的眸子緊緊的盯著床上的人,嘴角不由的勾起。
雖然不是同床共枕,但共處一室,抬眼便能看到在意的人,這樣的生活是他以前都不敢想的。
盧棲月……謝崇文記不清自己在心裡默念多少遍這個名字才睡著。
翌日一早,晨曦微露,陽光從窗戶投落在屋子裡的人身上,將睡夢中的人喚醒。
這一夜睡得很安穩,盧棲月伸了個懶腰,還沒來得及適應這一切,突然,一道好聽的聲音突兀的響起。
“早上好。”男人的聲音醇厚有力,十分的好聽,直接將盧棲月的瞌睡蟲全部都趕走了。
她下意識的循著聲音找去,便瞧到坐在窗前的謝崇文,他隨意的坐在一把椅子上,手中拿著一本書翻閱著,此刻目光卻隻落在她的身上,逆光中的男人,整個人身上閃閃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