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生氣時,彆的招式也不會,他就會一招。
——冷戰。
不過有些時候,招數不在多,管用就行,而江淮的招數,對於現在的陸無祟來說,還是比較管用的。
才開始他單方麵冷戰,陸無祟還會使勁逗他。
原本他們兩個人說話有來有往,現在就剩下了陸無祟一個人演獨角戲。
他問江淮:“今天吃什麼?我讓廚房給你做。”
江淮立馬撇過臉,看向彆處。
陸無祟:“……”
吃的也勾引不來了,看來是真的生氣了。
不過,這樣的江淮,倒是格外的可愛。
當然,這時候的陸無祟,還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江淮一生氣,就喜歡畫畫。
不是像練習或者接單時候的那種畫法,練習和接單時,畫一段時間他就會休息一會兒,現在的話,是時時刻刻都在畫。
彆人跟他說話,他也很少理人。
原本他在周末沒有課的時候,喜歡在陽台上待著,唐平建同樣也喜歡在那裡待著。
偶爾唐平建和他說上一兩句,江淮也都會回應,除非說他畫入神了,來不及回應。
但是現在,唐平建也成了被殃及的池魚。
他問江淮,“最近怎麼沒見你在餐桌上和姓陸的說話了?鬨彆扭了?”
江淮畫筆一頓,假裝沒聽見。
唐平建:“……”
什麼孩子啊這是。
唐平建百無聊賴,戳了戳江淮的肩膀,“哎,你半天了連筆刷都沒動一下,彆裝了唄。”
江淮:“……”
雖然被戳破了有點尷尬,但就是不想說話。
唐平建自討了個沒趣,摸了摸鼻子。
不過,他也不是非要和江淮玩才行。
在江淮似有若無的注視中,唐平建左顧右盼後,下樓出了陸家。
而保鏢,並沒有在他的身邊跟著。
江淮一驚,以為他是要跑了,這才終於肯主動和保鏢說話:“你們快攔著啊。”
保鏢道:“小江少爺,老夫人隻吩咐了我們保護你們不受唐先生的傷害,至於出了陸家的事情,我們管不著。”
江淮驚了。
原來老夫人,根本沒有押住唐平建嗎?
那這段日子,是唐平建主動留在陸家的?
他現在走了,還會回來嗎?
江淮心裡有一肚子的疑問。
原本這些都是可以問陸無祟的。
可是現在他和陸無祟鬨了彆扭,肯定是不能問的。
好在,等到快傍晚的時候,唐平建自己回來了。
江淮這才鬆了口氣。
*
已經快三天了,陸無祟覺得江淮也該消氣了。
這幾天,每天早晨起床後,他都是這麼想的。
然而,理想是豐滿的,現實是骨感的。
江淮不僅沒有消氣,甚至隱隱有了要和他各過各的架勢。
早上起來不和他說話也就罷了。
晚上的時候,甚至連鋪蓋卷都想放到彆的臥室裡去。
由於前段時間陸家換了不少的人,先前被封鎖的次臥,又重新被打掃了出來,所以許多臥室都是乾淨的。
差不多把被子放上去,就能直接睡覺。
陸無祟終於有點著急了。
不過,陸無祟著急,肯定也是不能被江淮給看出來的。
如果被江淮給看出來,以後動不動就跟他玩這一套,這日子恐怕也不用過了。
當初兩人因為什麼而住在一起,江淮已經忘了。
不過好像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
原本兩個大男人——江淮覺得他算得上大男人,住在一起就很奇怪。
他從很小就自己睡一間屋子,陸家比江家還大,總不能連一間次臥都勻不出來吧?
而且他也不要特彆大的房間,也不想睡主臥。
小小的,能讓他睡覺就好。
這麼想著,江淮直接付出了行動。
他隱隱知道,陸無祟是不會同意的,所以在收拾東西的時候,他自認為還算比較的隱秘,沒被任何人發現。
結果,在終於收拾好。
第四天準備往次臥搬的時候。
陸無祟竟然沒去工作,還抵在了門口。
他倚在門上,問江淮,“乾什麼去?”
江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