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楊廠長瞪眼道。
“林紹文。”賈張氏也不裝了,咒罵道,“那個小畜生一個人獨占三間大房子,天天喝酒吃肉,還在院裡欺負我們孤兒寡母……領導,你可得為我做主啊。”
“你繼續說,他還乾了什麼?”楊廠長語氣平靜。
“他找人修房子,聽說光是修繕費就是四百塊,還……還買了很多金絲楠木打家具,光是那些木頭就值一千塊。”
賈張氏雖然滑稽,但讓保衛科的同誌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光是這裡就是一千四百塊了,林醫生肯定是個壞分子無疑,不然誰能拿出這麼多錢來?現在他們摩拳擦掌,隻要廠長一聲令下,就去四合院抓人。
“你和他有什麼恩怨?”楊廠長突然問了個問題。
“他一人獨占三間大房子,我們一家四口卻隻有一間,這小畜生多吃多占。而且他天天在家裡喝酒吃肉,也不知道顧及著院裡的老人……”
賈張氏和連珠炮似的,飛快的吐槽著林紹文。
“我確定了,真的有壞分子。”楊廠長冷聲道。
“領導,趕緊去抓人,我給你們帶路。”賈張氏興奮道。
“把她給我抓起來,這老太婆不安好心,來廠裡誣陷林醫生。”
楊廠長一聲令下,保衛科的人立刻把賈張氏給抓起來。
“領導,你怎麼抓我啊?”賈張氏頓時急了。
“林醫生的情況,我遠比你更清楚,人家父親是高級工程師,母親是高校教師。儘管都過世了,但林醫生的資產每一筆都來路,你居心不良來廠裡誣告他,明顯是私怨。”
楊廠長嗬斥賈張氏以後,又對保衛科的工作人員道,“給我好好審審她,看是誰派她來的,我不相信一個老太婆會來誣告林醫生。”
“是。”
保衛科的眾人立刻站的筆直。
四合院。
林紹文已經開始著手做最後一件衣櫃,聾老太太心都快到嗓子眼了。
如果這幾塊木頭被劈開了,她的壽材就沒有了。
“忠海。”
聾老太太喊了一聲。
“等等。”
易忠海大步向前,製止舉起斧頭的林紹文。
“有事?”
“你來院裡這麼久,還沒見過老祖宗吧?”易忠海正打算把聾老太太推出來,聾老太太也整理了一下衣著準備亮相,那邊的林紹文卻開口。
“易忠海,她是你祖宗可不是我祖宗,再說了,一個老太婆有什麼好見的。”林紹文不屑道。
“兔崽子,你說什麼呢?”聾老太太舉著拐杖就準備打他。
可林紹文腳一勾,一把斧頭就握在手裡,“老太婆,這裡可是工地,你彆咋咋呼呼的,萬一這斧頭劈在你身上,可就不好了。”
“你敢。”聾老太太往前走了一步。
“試試唄。”林紹文無所謂道。
刷!
聾老太太舉起拐杖就朝著林紹文撲去,林紹文也不慣著他,斧頭一揮,那柄龍頭拐杖立刻斷成了兩節。
“我的拐杖。”聾老太太驚呼一聲。
“林紹文,你怎麼能對老太太動手。”易忠海義正言辭的嗬斥道。
雖然在剛才某一瞬間,他真的希望林紹文一斧頭把聾老太太劈死,這樣什麼事都解決了。
“彆倚老賣老啊,她可以打我?我就不能還手?”
林紹文懶得搭理他們,一斧頭就把金絲楠木給劈開了。
“我的壽材。”聾老太太痛呼一聲,整個人都癱軟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