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紹文正為楊婉君把脈,其他人都下意識的放輕了呼吸。
半晌。
他鬆開手,皺眉道,“情況不嚴重,用銀針可以壓製,但很怕出現意外情況,比如說勞累或者磕碰,都會引發中風。”
“小林,你不是說有藥物壓製嗎?”楊衛國急聲道。
“是藥物救命,不是藥物壓製。”林紹文糾正道。
“你又研製出了新藥?”秦鐘大驚失色。
“嗯。”
林紹文點頭道,“我琢磨了許久,覺得有一方藥對中風患者有奇效,但隻能救命用,不能長期服用。”
“救命就夠了,如果服藥以後,會不會引發中風後遺症?”張予揚聲音有些顫抖。
“不會。”林紹文肯定道,“這藥理論上對中風昏迷、腦炎、中毒性腦病和腦出血都有效果……我推算過,或許對敗血症也有效果,但這藥造價很高。”
“不得的了,不得了啊。”張予揚激動得在客廳直轉圈,“中風最怕的就是中風不及時和後遺症,如果林科長能解決這兩個問題,可算是為國家做出巨大貢獻了。”
“張院長,不要這麼樂觀。”林紹文潑冷水道,“沒有後遺症隻是理論上,但具體情況,還得經過臨床試驗。”
“這個我明白,我明白。”張予揚猛點頭。
“這藥叫什麼名字?”秦鐘問道。
“安宮牛黃丸。”
林紹文拖過一張紙,就開始寫下了藥方。
那嫻熟程度,一看就是推理過很多次的了。
楊婉君和畢彥君看著林紹文,頗有些欣慰。
他們有兩個兒子,但都在外地工作,而且都比林紹文大了許多。
所以前幾年他們所有的熱情都傾覆在了林紹文身上,說是當自己的兒子在養也不為過。如果真的靠著林紹文那個酒鬼老子,他早餓死了。
“楊媽媽除了有腦卒中前兆以外,還有很多其他的基礎病,這些都需要調理。”林紹文說完又寫了另外一張方子,遞給了張予揚,“這副藥吃三天,暫時不要劇烈運動,半個月以後就會恢複……如果安宮牛黃丸做出來,先送兩粒過來應急。”
“嗯。”張予揚答應了下來。
林紹文看著畢彥君,猶豫了一下,才開口道,“安宮牛黃丸可以長期服用,驚蟄、小暑、霜降以及冬至的前一天嚼用,可以預防中風。”
“小林,你不是說這藥不能長期服用嗎?”秦鐘皺起了眉頭。
“等張院長把這藥造出來,你就知道我為什麼這麼說了。”林紹文苦笑著搖搖頭。
“你的意思是造價問題?”張予揚立刻翻出藥方看了幾眼後,才驚呼道,“全部都是天然藥物,不能用人工培育的代替?”
“不能。”林紹文肯定道。
人工培育的藥物根本不能替代天然藥物。
這一點很多人其實心裡都清楚,但更多的時候,都是無奈之下的選擇。
“那造價的確很高,一般的家庭肯定承擔不起。”張予揚感歎道。
林紹文沒有說話。
前世一顆同仁堂出的安宮牛黃丸曾經拍出過十一萬的高價,這隻是一顆的價格。
光是天然麝香這一味藥,在後世都幾乎絕版。
“畢伯伯,如果有可能……你儘量先收藏一些這種藥吧。”林紹文低聲道,“不然等再過一些年,這種藥彆說平常百姓了,就是你的工資都承擔不起。”
他很清楚畢彥君是什麼人。
從不貪汙受賄,就靠死工資過活。
“小林……”
秦鐘皺起眉頭喊了一聲。
這種話怎麼能亂說。
“好孩子,好孩子。”
楊婉君伸手把林紹文摟在了懷裡,輕笑道,“你現在有出息了,在外麵要謹言慎行,尤其是當你身居高位的時候,越要少說這樣的話,知道嗎?”
“嗯。”
林紹文無奈笑了笑,才說道,“楊媽媽,我給你紮針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