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青山苦笑一聲,露出右手手腕。
上麵有一條猶如蜈蚣一樣的傷疤,很明顯是手筋被挑斷了。
他上過戰場?
林紹文眉頭緊蹙,或許以後抽獎能抽到一些關於手筋修複的技術,但對於現在來說,他真的無能為力。
顯然,趙青山父子對這些事不抱希望,隻是把林紹文當成自己人,所以才給他看的。
“你有什麼打算?”
林紹文其實很不想問這個蠢問題。
論出身,趙青山可以甩他八十條街,趙清明現在可還沒死,庇佑趙青山那不是綽綽有餘?
但對方既然告訴他這種事,肯定是和他有關係的。
“我現在有兩個選擇,進機關單位……或者接手一家小紡織廠,當廠長。”趙青山正色道,“我原本是想進單位的,但今天看到你這份策劃以後,我想接手一家紡織廠,來生產衛生棉條。”
“可是……這份計劃還不是很成熟。”林紹文有些猶豫。
趙青山接手工廠肯定是要出成績的,萬一衛生棉條這玩意不靠譜,那豈不是害了人家?
“哪有這麼多成熟的計劃。”趙清明笑著拍了拍林紹文的肩膀道,“我知道是為了你青山哥好,但乾工作,不能隻為了升官發財,也得為人民群眾多考慮。”
林紹文被他說得老臉一紅。
升官發財他沒想過,但為國為民他同樣沒想過。
你總不能要求一個普通社畜對國家做出多大的貢獻吧?
趙家洋樓。
林紹文提著藥箱跟在趙清明和趙青山身後,可他們還沒進客廳就聽到一陣爽朗的笑聲。
“格老子的,趙清明你這個龜兒子,我還以為你跑了勒。”
“滾滾滾,我什麼時候丟下過戰友。”趙清明笑罵道。
“這就是你請來的醫生?怎麼是個娃娃哦。”
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人正打量著林紹文。
“小林,彆理他。”
趙清明對林紹文招了招手,示意他過來坐。
“您好,我是林紹文,軋鋼廠的廠醫。”林紹文自我介紹道。
“我叫鄧光榮,當兵的。”中年人笑道,“來吧,讓我看看你這個娃娃有什麼本事。”
說著就伸出了右手,示意林紹文給他把脈。
林紹文也不客氣,伸手按在了他的脈搏上。
“你曾經得過傷寒?還差點致命?”
“老趙,你和他說的?”鄧光榮詫異道。
“去你的,我可沒說。”趙清明笑罵道。
“你身體沒什麼大問題,有些勞累過度,然後思慮過甚……”林紹文猶豫了一下,才繼續說道,“問題不大,但有些隱患,最好是一段時間內安心休養。”
“休養?哪裡休養的起來喲。”鄧光榮大笑道,“這些那麼多事情等著我們去做,可不像這個老家夥退休咯。”
趙清明笑了笑,沒有說話。
“你躺著,我給你推拿一下。”林紹文起身道。
鄧光榮也不矯情,直接躺在了沙發上。
林紹文上手開始推拿,沒一會就聽到了鄧光榮的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