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東旭回來了,是易忠海帶著傻柱用板車拖回來的。到了院門口的時候,不少人都跑出來對著賈東旭就是一陣噓寒問暖,鄰裡之間的情誼表現的淋漓儘致,讓不少路人非常羨慕。
後院。
林紹文看著汗流浹背的傻柱,在被秦佩茹端來一杯水後,整個人就笑開花,不由啞然失笑。
這家夥。
“林紹文,你來的正好,你幫東旭看看傷口。”易忠海吩咐道。
“協和你都信不過,你信得過我這廠醫?”林紹文翻了個白眼,絲毫沒有靠近的意思。
“林紹文,大家都是鄰居,你怎麼這麼冷漠?”劉海中訓斥道,“你現在不出手幫忙,以後你有事,誰會願意幫你?”
“就是,林紹文,你這不對啊。”閻埠貴也幫腔道。
“有道理啊。”林紹文笑眯眯的說道,“正好有個事大家幫忙看看……秦淮茹不是肺結核嘛,她寫信到廠裡,廠裡覺得一個女人也不容易。”
“所以這不是把任務交給我了嘛,讓我下鄉義診的時候去看看她。不如這樣,大家再募捐一次……上次一大爺不給賈家捐了十塊嗎?我也不小氣,我先捐十塊。”
“那個小娼婦,病死才好,還想讓我們捐錢,沒門。”
賈張氏聽到秦淮茹的名字,心裡火就直往外冒。
賈東旭拉下臉去找她複婚,她居然還敢拒絕?也不看是誰把她從農村裡帶來的。
“一大爺,你怎麼說?”林紹文看向了易忠海。
“咳咳咳,這件事……得從長計議,從長計議。”易忠海打著官腔道,“我們非常同情秦淮茹的遭遇,但現在大家日子都不好過,就拿三大爺來說,他一家六口,就靠著他和閻解成的工資,日子不也過得下去嘛。”
“是啊。”劉海中接話道,“秦淮茹工資三十七塊五,她生病了廠裡還給她發一半呢,一個女人,又沒什麼負擔,一個月二十塊錢也足夠生活了。”
“就是,她還敢叫苦,那我們日子沒法過了。”閻埠貴嫉妒道。
倒不是嫉妒秦淮茹,而是嫉妒林紹文。
他和閻解成的工資加起來,兩個月都比不上林紹文。
“這不是鄉下物資缺乏嘛。”林紹文笑道,“我看呀,還是開個大會……畢竟都是鄰居。”
“開個屁,滾滾滾……”賈張氏很是嫌棄的喊道。
易忠海沒有出聲,但很明顯是不想管秦淮茹的事。
“那就算了吧。”林紹文聳聳肩,朝外走去。
“欸,林紹文,你還沒給賈東旭看呢。”賈張氏大喊道。
“秦淮茹在院裡住了這麼多年,都靠不上你們,我還靠著你們幫我?那我豈不是很蠢?”林紹文對他們咧嘴一笑,哼著小曲走了。
“這個殺千刀的小畜生,活該死了爹媽。”賈張氏憤怒的破口大罵。
易忠海等人也臉色陰沉。
這小子,遲早弄死他。
林紹文出門以後,先去供銷社進行了大掃蕩。
吃的穿的用的,反正差不多馱了整整兩個麻袋,他才停手。
“同誌,你哪來的這麼多錢和票啊?”
銷售員有些懷疑的看著林紹文。
這年頭,土豪可不是什麼好詞。
“單位的。”
林紹文掏出了一封單位開的信。
“茲以林紹文同誌處理傷病同誌慰問的相關事宜。——軋鋼廠總辦。”
這封信是林紹文為了掩人耳目,特地托李春花申請的,而且廠裡也非常的大方的給了十塊錢,讓他采辦一些東西去看望秦淮茹。
雖然他花的錢不知道是十塊的多少倍,但信上可沒有寫金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