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後院的時候,閻埠貴作為四合院的文化代表,取名自然當仁不讓。賈張氏坐在屋簷下不說話,賈東旭則是一副無所謂的態度,唯有秦佩茹,目光中充滿了期盼。

“閻老西,又在騙瓜子了?”傻柱嗤笑道。

閻埠貴可從來不做虧本的買賣,讓他出手,不給錢就給東西。

雞鴨魚肉不嫌多,瓜子花生也不嫌少。

“這是什麼話。”閻埠貴沉著臉道,“取名是文化人的事,你不懂就滾一邊去。”

“取名有什麼難的。”傻柱傲然道,“我覺得秦姐的姑娘不如就叫‘槐花’。”

“槐花?賈槐花?”

正在看熱鬨的人頓時一驚,上下打量著傻柱,這混不吝居然還會取名字?

“行啊,傻柱,士彆三日當刮目相看啊。”閻埠貴嘲弄道,“既然你說叫做‘槐花’,那你說說,這名字有什麼講究……”

“這有什麼難的。”傻柱一副高人風範,“這名字取自蘇軾的‘槐林五月漾瓊花,鬱鬱芬芳醉萬家’。”

整個院子瞬間安靜了下來。

閻埠貴摘下眼鏡,使勁擦了擦後,才仔細打量著傻柱。

“你不是被老賈上身了吧?”許大茂驚慌道。

“去你娘的,許大茂,你才被老賈上身了。”傻柱怒聲道。

“沒問題,這是傻柱。”

許大茂聽到這熟悉的罵聲,才微微放下心來。

“閻老師,你看這名字……”

秦佩茹看向了閻埠貴,希望他再取一個,她好挑選一下。

“行了,賠錢貨就叫槐花吧。”賈張氏攔住了秦佩茹,既然能白嫖,她可不想再掏一把瓜子給閻埠貴。

“這名字取的不錯。”閻埠貴有些失落道,“名字有出處,而且適合女娃娃。”

秦佩茹看到賈張氏的樣子,不由歎了口氣,輕聲念叨了兩聲,“槐花,賈槐花……”

傻柱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邁著八字步回了屋內。

“居然被他裝到了。”許大茂咬牙道。

“這名字肯定不是傻柱取的,這小子我從小看到大,他會知道蘇軾?我把鋤頭都吃了。”閻埠貴肯定道。

“難不成……”許大茂看向了西廂院子。

“肯定是。”閻埠貴一拍巴掌,“傻柱這小子肯定是在林紹文那裡聽了一嘴,這才出來賣弄,整個院子裡也就林紹文有點水平……”

“閻老師,如果我沒記錯,你才高中畢業吧?”許大茂開始使壞,“就你這水平,還敢和人家林紹文比?他可正兒八經的大學生。”

“對呀,林紹文才是院裡文化程度最高的。”

“沒錯,放眼整個南鑼鼓巷,也就這小子是大學畢業。”

“以後咱有事還是找林紹文吧?”

……

四合院住戶非常現實,瞬間倒戈。

閻埠貴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他和劉海中不同,他可不是官迷,但他自詡為“文化人”,現在居然被林紹文給比下去了。

那小子心肝都是黑的,根本配不上“文化人”這三個字。

“哼。”

閻埠貴冷哼一聲,轉身回家了。

許大茂見狀,不由有些幸災樂禍,想著這次肯定夠林紹文喝一壺了,閻埠貴可不是好相與的。

深夜。

哐當!

玻璃碎裂的聲音響徹了整個四合院。

“哪個生兒子沒屁眼的畜生砸老子玻璃……”

許大茂的怒吼聲傳遍了整個四合院。

氣得肝疼的閻埠貴麵帶冷笑,收拾不了林紹文,還收拾不了你許大茂嗎?

他可有三個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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