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林紹文,你下手輕一點啊。”秦江河邊用刷子給驢子刷毛,邊抱怨道,“你揚揚鞭子嚇嚇它就得了,你看把它給打的……”

驢屁股上一道道紅印,可讓他心疼的不行。

“不是,我不打它它不走啊。”林紹文無奈道。

“去你的,就是你不會趕。”秦江河瞪眼道。

“就是。”秦堪也在一旁幫腔道,“你如果不會趕車,出去釣魚讓你大哥送你去,到點了再讓他來接你,你老是虐待牲口可不對。”

農村人,尤其是農村男人。

那對於馬、驢、牛這樣的牲口都有著不一樣的感情,說當作家人來看待可能有些肉麻,但他們真的是把這些牲口當作家裡的一份子的。

“得得得,算我不對,我要不要和它鞠躬道歉?”林紹文笑道。

“去去去,儘耍貧嘴。”

秦堪笑罵了一聲後,也湊過去幫著秦江河給驢子洗澡。

“對了,你們廠又來信了,你真不考慮回去?”秦江河假裝隨意道。

如果有可能,他希望林紹文一輩子留在秦家村都好。

自從他來了以後,秦家村的醫療水平直線上漲,除了必須要開刀手術的病人以外,其他的病林紹文幾乎都能治,而且還不收錢。不知道多少戶人家給林紹文立了長生碑,逢年過節都拜祭。

“不去。”林紹文笑了笑。

上麵給的意見很簡單,讓他寫一份材料。

不能叫做“悔過書”,隻是讓他和婁曉娥劃清界限。

“都說我是驢脾氣,你這也好不到哪裡去?”秦堪無奈道,“為了一個跑了的婆娘,正兒八經的乾部都不乾,你也真是……”

“去你的,你知道個屁。”吳小莉破口大罵道,“人家紹文是重情重義,你以為是人都和你們爺倆一樣是個官迷?為了當官可以拋妻棄子?”

“你這話說到哪裡去了。”秦堪不高興了。

“媽,你這話可不對啊。”秦江河也不樂意了,“這怎麼叫做拋妻棄子呢,明明是婁曉娥先跑了的。”

“那是跑了嗎?那是被人家老子帶走的,你知道不知道是什麼情況?”吳小莉雙手叉腰,立刻要和兩人理論,兩人頓時慫了,不敢再搭話了。

“算了,不和你這個老婆子吵。”秦堪看著林紹文道,“明天村裡要進山打野豬,你要不要一起去玩玩?”

“進山,有槍嗎?”林紹文驚喜道。

“有啊,我們家有四杆獵槍,不過……你會使嗎?”秦江河懷疑道。

“咱家有槍?拿來給我玩玩。”林紹文大喜道。

秦江河放下刷子,進屋翻箱倒櫃了一會,掏出了一杆還算新的雙筒獵槍。儘管有些年頭了,可那泛著黑光的槍身,一看就是被人經常保養。

“彆對著人啊。”秦堪告誡道。

“放心。”

林紹文接過槍,“哢嚓”一聲打開了槍膛後,對秦江河伸出了手。

秦江河見他真的會使,也不再猶豫,摸出了兩發子彈遞了過來。

林紹文把子彈上膛,對準了門口大樹上的一隻鳥。

砰!

一聲槍響,鳥兒應聲而落。

這時,樹上被槍聲驚動的其他鳥兒立刻瘋狂逃竄。

林紹文再次瞄準,又是一聲槍響,一隻飛在半空中的鳥兒被擊落。

“你以前玩過槍?”秦江河目瞪口呆的問道。

“以前我爹經常帶我去打靶。”林紹文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難怪,你這也太準了。”秦江河一臉羨慕。

“明天你代表咱們村去圍獵。”秦堪拍板道。

“行。”

林紹文微微一笑,把槍遞回給了秦江河。

他原本以為沒什麼屁用的“神射”技能,沒想到還真派上用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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