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忙活自己的事去了,可魯有鐵卻找了由頭留了下來。
“林廠長,你不喜歡郭凱?”
“魯廠長,你這話從何說起?我和郭專員可是第一次見麵。”
林紹文倒了兩杯熱茶後,坐在了主位上。
魯有鐵也有心和他聊聊,於是坐在了問診位上,樂嗬嗬的說道,“林廠長,你知道我以前是做什麼工作的嗎?”
“聽說是某司的司長?”林紹文不確定道。
“生產建設司。”魯有鐵說完以後,又問道,“再以前呢?”
“這我是上哪知道去?”林紹文翻了個白眼。
“你都不關注同僚履曆的?”魯有鐵詫異道。
“我又不是衝著升官發財來的,我為什麼要關注這些?”
林紹文丟了一根煙給他後,自己也點燃了一根,隨即靠在了凳子上。
“也是。”魯有鐵抽了口煙後,沉聲道,“我是關麒部長的第一任秘書,在他還沒有擔任副部長的時候。”
“唔。”
林紹文直起身子,凝視著魯有鐵。
他是真沒想到,魯有鐵和關麒居然還有這種關係。
不過隨即也釋然了,如果關係不硬,怎麼可能一個電話就把他給搞走了?
“郭凱則是畢彥君部長的前任秘書,現在在國際合作司擔任司長。”
魯有鐵一句話,讓林紹文陷入了沉默。
四九城果然臥虎藏龍,隨便拉出一個人都有背景。
當然,如果一點背景都沒有而想在四九城當官,那簡直是癡人說夢。
比如說劉海中的大兒子劉光奇,原本也是在機關單位當個小蝦米,可不知道為什麼就被調離京城,去了哪個縣裡擔任專員,還美其名曰“下放曆練”。
“我對郭專員沒有任何意見。”林紹文輕描淡寫道,“他是畢部長的前任秘書也好,是司長也罷,和我的工作沒有任何交集。”
“那就好,我還怕你們鬨出不愉快呢。”
魯有鐵又說了幾句後,就告辭離開了。
半個小時後。
軋鋼廠第一次大體檢開始。
這年頭,除了乾部以外,幾乎很少有人會體檢,廠裡也不會組織。倒不是舍不得錢,隻是沒那麼多醫務人員來做這些事,彆說協和醫院了,就是紅星醫院的醫生都忙的腳不沾地。
誰願意來做這些吃力不討好的事?
秦淮茹躲在人群中,看著給工人把脈的林紹文,一雙美目中異彩連連。儘管兩人在一起有些年頭了,可她很少看到林紹文工作時的樣子。
認真專注,說話和顏悅色,絲毫沒有在院子裡的“囂張跋扈”。無論和誰說話都是笑容滿麵,不少工人都對李廠長肅然起敬。
儘管相現在是工人當家作主,可官就是官,像林紹文這麼親近群眾的官員可不多。
一直在偷看秦淮茹的傻柱見狀,內心不由一痛。
雖然他和秦淮茹都在同一個食堂工作,可秦淮茹是真的正眼都不看他一眼。
林紹文不就是長的好看一點嘛,有什麼了不起的,等會要他好看。
“劉嵐,你去隔壁找張曼雲醫生看你看一下。”林紹文沒有給她開藥,反而喊了一聲,“下一位……”
“謝謝林廠長。”
劉嵐立刻起身朝外走去,隻是見到傻柱來了以後,不由停住了腳步看熱鬨。
“林紹文。”
傻柱大大咧咧的坐在了凳子上。
李峰和陳斌同時皺起了眉頭,這人好沒禮貌。
“何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