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紹文話沒說完,就被秦京茹掐了一下。

“你彆和他說話,這街溜子不知道在公墓裡待了多久,晦氣。”

“就是,等會下班我弄點柚子葉給你洗洗。”秦淮茹也皺眉道。

“好吧。”

林紹文頗有些遺憾。

他還想和劉光福多說幾句,問他到底是怎麼想的。

不過劉光福雖然腦子不好使,但真特麼是個人才。

全廠大體檢持續了一個多月才結束。

無論是部裡還是廠裡都對林紹文的工作給予了高度的肯定,李辰的工作也非常順利,給部裡弄到了很多技術和物資,算是坐穩了司長的位子。

唯一讓林紹文感到頭疼的是,於海棠經常有意無意的來醫務室轉悠。

哪怕四員大將都在這裡,也無法阻擋她。

“老師,於海棠又來了。”李峰小聲道。

“彆理他,認真寫你們的論文。”林紹文沉聲道。

“是。”

李峰繼續伏案寫論文。

“廠長。”於海棠紅著臉喊了一聲。

“你要叫我林廠長,或者林副廠長。”林紹文糾正道,“不帶前綴的稱呼,被人聽去了,你是不是想挨楊廠長罵了?”

“我知道了。”於海棠說了一聲後,掏出了一個信封,“林廠長,我想請你吃飯……”

“我很忙的,沒時間。”林紹文指著四員大將道,“他們現在都是在畢業的關鍵時期,我可得盯著他們。”

“對對對,於海棠同誌,我們現在可都在寫畢業論文,老師得盯著我們,要是畢不了業那就完了。”李曉月附和道。

“對啊,於海棠同誌,你饒了我們吧。”陳斌也哀求道,“如果老師不盯著,我們這水平,哪能畢業啊。”

“你們……”

於海棠跺了跺腳,恨恨的走了。

呼。

林紹文長歎了一口氣,躺在小床上假寐。

“你看老師煩的,都歎氣了。”張曼雲小聲道。

“我也想有這種煩惱。”陳斌羨慕道。

廠花的名頭真不是開玩笑的,軋鋼廠可是上萬人的大廠。

能被稱為“廠花”的,多少年來,隻有於海棠一位。

“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你哪裡比得過老師?”李曉月不屑道。

“我們可是師兄妹。”陳斌怒聲道。

“我是你師姐。”李曉月瞪眼道。

“行了,彆吵了。”

李峰攔住了兩人,苦笑道,“還是琢磨一下論文怎麼寫了,我都被打回三次了。”

“你才三次?我都七次了。”張曼雲生無可戀道。

……

林紹文躺在床上,有些心煩意亂。

於海棠這事肯定得解決,再這樣鬨下去,他休想清靜。

周末。

秦淮茹和秦京茹去看秦悅去了,林紹文本想跟著去的,卻被兩人拒絕了。

無奈之下,林紹文到院子裡溜達。

奇怪的是,傻柱、許大茂等人全部都不在家,也不知道去哪裡玩去了。

金山公墓。

一行九人正咬牙在抄著墓碑。

“許大茂,還是你腦子好使。”賈東旭喜滋滋的道。

“哼。”許大茂傲然道,“放眼整個大院,能和我一決高下的隻有林紹文,至於你們……還嫩著呢。”

“裝什麼呢。”傻柱不屑道。

“欸我說傻柱,如果不是我想到辦法,你還苦哈哈的晚上來抄墓碑呢。”許大茂不屑道。

傻柱頓時不吭聲了,可心裡卻把林紹文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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