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下,拉長了語調,“一個主意。”
“噓。”
眾人皆是露出了鄙夷的眼神。
沒錢你裝什麼大頭蒜,顯著你了?
“咱也先彆這樣。”易忠海打著圓場道,“柱子這人一向憨厚,他開口肯定是有計較的。不像某些人……我都不屑於說他。”
說完還瞥了林紹文一眼。
林紹文全當沒看到,隻是低聲和許大茂說著什麼。
“傻柱,你彆賣關子了,趕緊說。”劉海中不耐煩道。
“現在受傷最重的是閻解成和劉光奇是吧?”傻柱老神在在的道,“劉光奇大小也是個副科長,肯定不能動他,但……隻要二大爺和三大爺家,讓一個工作指標出來,這事不就解決了嗎?”
“臥槽。”
整個院子都驚了。
對啊,他們怎麼沒想到呢。
現在一個工作指標起碼五百塊錢,如果不著急的話,慢慢賣,還能價格更高一些。
一家出一個,那就是一千塊錢了。
要知道,劉家三兄弟和閻家三兄弟,人人都有單位啊。
“傻柱,你他媽胡沁什麼?”劉海中氣急敗壞道,“這工作要是沒了,你讓他們吃什麼、喝什麼……”
“就是。”閻埠貴也憤憤道,“我還以為你是什麼好主意呢,這種餿主意,你他媽也好意思說。”
“兩位大爺,人命關天啊。”傻柱幽幽道,“不是我說喪氣話,咱們院這群人,就許大茂和林紹文最寬裕……”
“我寬裕個球。”許大茂無奈道,“老子被劉光福給害慘了,這幾個月都是坐吃山空……要是還不下鄉放電影,我家都要斷糧了。”
“你最近夥食是差。”傻柱歎了口氣後,“許大茂就不說了,林紹文……他現在一屁股的屎都沒擦乾淨,指望他掏錢,那不如讓他們在醫院等死吧。”
……
劉海中和閻埠貴聞言,頓時陷入了沉默。
他們工作這麼多年,原本是有點積蓄的,可禁不住林紹文三番兩次的搞事,幾乎讓他們把家底都掏空了,現在都還沒緩過來。
兩三百塊錢倒是能掏出來,可掏出來以後呢?
家裡萬一遇到個什麼事,那不就完球了。
“其實也沒這麼複雜。”林紹文輕笑道。
“你有什麼看法?”
眾人頓時眼前一亮。
“所謂‘斷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要是真把他們工作搞沒了,那到時候他們回來,豈不是要找你們拚命?”林紹文一本正經道,“我算了一下……最嚴重的閻解成和劉光奇,也不過是大半年工資的問題。”
“你們做父母的,隻要和他們說清楚……未來半年工資全部上繳,這事不就結了嗎?”
“他們要是不樂意呢?”閻埠貴下意識問道。
“不樂意?白紙黑字寫著呀,要是不還錢,就去他們單位鬨,你看他們敢不敢。”林紹文笑道。
這也不是不可以。
閻埠貴和劉海中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裡的欣喜。
劉光奇的婆娘坐在角落裡,一臉荒唐。
揍林紹文是他們這群老的出的主意,現在出了事了,又要他們這幫小的承擔責任,這算什麼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