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林,你這是怎麼得罪人家了?”劉秋菊笑道。
“劉廠長,林紹文這不是個玩意。”劉光奇大哭道,“他仗著自己是副廠長,居然否了我的科長申請……”
“劉廠長,我們家老大可是特彆優秀的乾部啊,他以前就是科長。”劉海中瞥了一眼林紹文後,繼續道,“不像某些人,靠著拍馬屁上位……”
“劉海中,你胡說什麼?”劉秋菊沉著臉道,“人家林廠長是部裡任命的廠長,你說他是靠拍馬屁上去的,拍的誰的馬屁?”
臥槽。
劉海中聞言驚出了一身冷汗。
“再說了,林廠長一向不管廠裡的人事,劉光奇的申請報告他怎麼會看到?”劉秋菊冷笑道,“我看是你們看到他卸任了‘第一副廠長’,故意找茬的是吧?”
畜生又騙老子。
劉光奇看著林紹文,內心恨不得生食其肉,可臉上卻帶著可憐兮兮的表情。
“劉廠長,這是林紹文故意耍我的……”
“我倒不這麼看。”
劉雲德插話道,“劉廠長,這財務工作一定要沉得住氣的人,退一萬步講,這是林廠長逗著他玩,可他這舉動,可未免太魯莽了。”
這尼瑪叫魯莽?
劉光奇心中悲憤。
斷人前程就是斷人財路,斷人財路就是殺人父母。
他隻是想揍林紹文一頓,還沒想宰了他已經算是好的了。
“劉廠長說的是,我原本看劉光奇也是個人才,的確想上會討論一下,讓他代理科長,可現在看來……還是要考察考察。”
劉秋菊一句話,讓劉光奇麵如死灰。
劉海中等人也是如喪考妣。
“兩位領導來我們院子是有事?”
林紹文掏出煙散了一圈,連劉海中和劉光奇等人也都給了。
幾個人接過煙的時候道了句謝,可馬上又恢複了凶狠的表情,好似要吃了他似的。
“這不是廠裡給患病的工人發補貼嘛,你們院子裡的易小龍得了肝癌,所以我們過來和他的家人商量一下,看怎麼處理。”劉雲德正色道。
“補貼?”
所有人都是微微一驚。
想不到廠裡居然還有這種福利。
“劉廠長,我是易小龍的父親,去我家裡談吧。”易忠海急忙道。
“爸,我是小龍的合法妻子,應該是我來談才對。”秦佩茹正色道。
爸?
所有人都不可思議的看著她。
要知道,秦佩茹和易小龍結婚以後,喊易忠海依舊一大爺,從來都沒有改過口。
“秦佩茹,這是我兒子救命的錢,你可不能拿走。”一大媽怒聲道。
“媽,你說到哪裡去了?”秦佩茹委屈道,“我這不也是想給小龍治病嘛,你們難道還覺得我會貪汙他的救命錢不成?”
“哼,那可說不準。”一大媽冷笑道。
“顧主任,這是什麼情況?”劉雲德皺眉道。
“這位易忠海是易小龍的父親,也是你們廠的八級鉗工,這位秦佩茹則是你們廠的一級鉗工,是易小龍的妻子。”
顧懷薇上前解釋道,“上次易小龍檢查出了肝癌後,現在是由秦佩茹前夫的婆婆在照顧他。”
“前婆婆在照顧易小龍?”
劉雲德和劉秋菊皆是一臉荒唐。
這關係也夠亂的。
“秦佩茹的第一任丈夫是賈東旭,因為某些原因過世了。”林紹文輕笑道,“後來她嫁給了易小龍,兩人一直生活至今,現在在醫院照顧易小龍的是……唔,賈張氏,你怎麼在院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