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西廂院子。
顧懷薇本想招呼著林紹文睡覺的,可發現大家洗完澡後都坐在書房,不由問道,“這都幾點了,你們不睡覺啊?”
“睡什麼覺?等著掙錢呢。”秦京茹笑道。
“掙錢?掙什麼錢?”
顧懷薇一臉好奇。
“你坐著吧,等會就知道了。”
秦淮茹拉著她坐下。
顧懷薇也不知道她們打的什麼啞謎,隻好坐著和她們閒聊。
半個小時以後。
咚咚咚!
大門被人敲響了。
顧懷薇剛想開口詢問,卻被於海棠捂住了嘴。
“彆說話。”
“唔。”
顧懷薇眨眨大眼睛,一動不敢動。
林紹文則起身出去了一趟,三分鐘不到,他又回來了,把錢丟在了桌子上。
“誰呀?”於海棠好奇道。
“你還好意思問?”
林紹文笑罵道,“和你說了多少次了,病人的隱私不準說出去,你怎麼不聽呢?”
“我那不是忘記了嘛。”於海棠撒嬌道,“再說了……就算你不說,我自己不知道去看嘛。”
林紹文配了藥酒,一般都會寫個紙條,上麵貼上名字。
彆看藥酒都長得一樣,閻埠貴和許大茂喝的藥可不同,歲數在那擺著呢。
“紹文,你說說嘛,我保證不說出去。”
顧懷薇也很好奇。
都到要喝藥酒的地步了,這院子裡的爺們嘴巴還硬得很。
“易忠海。”
林紹文吐出了一個名字。
“誰?”
秦淮茹等人瞪大了眼睛。
“不是,這一大媽在醫院照顧易小龍,他……他喝藥酒做什麼?”秦京茹有些不敢置信道。
“我不知道,也不敢猜。”
林紹文歎氣道,“易忠海和秦佩茹兩個同住一個屋簷下,雖說有兩個孩子吧,可槐花都上幼兒園了,小當有什麼都不懂……實在有些不合適。”
“那你還準備給他配藥?”
秦淮茹皺眉道,“以前秦佩茹跟傻柱,跟易小龍都可以……但跟易忠海,這是要出事的。”
“或許不是這麼一回事呢?”
林紹文攤攤手道,“不過我是醫生,不是街道辦主任,這些事我管不著……人家付錢,我配藥,就這麼簡單。”
“我能做的,就是這藥酒先不給他,等一大媽回來以後再交貨。”
說實話,他不太相信易忠海和秦佩茹有什麼。
畢竟一大爺隻是想要個人養老,他有什麼錯呢?
“這樣好。”顧懷薇長舒一口氣,“如果街道裡出了這樣的醜聞,那易忠海和秦佩茹都得去坐牢……”
扒灰和一般的搞破鞋不同,性質太惡劣了。
這樣是讓上麵知道,槍斃都有可能。
“如果你實在不放心,你就去找二大媽和三大媽,給她們幾塊錢,讓她們盯著易忠海和秦佩茹。”林紹文笑道。
“這話怎麼說啊?”顧懷薇嗔怪道,“我總不能說,我懷疑易忠海和秦佩茹有什麼吧?”
這話要是從街道辦主任嘴裡說出去,那樂子可就大了。
“笨。”
林紹文敲了敲她的腦袋,“你明天喊人做摸底的時候,先來我們院子……就說下麵的人發現公公和兒媳單獨住不好,讓秦佩茹暫時搬到雨水的那間大屋去,等易小龍和一大媽回來了,再讓她們搬出來。”
“呀,還是你聰明。”
顧懷薇伸手摟住了他。
“聰明歸聰明,但租金你可得付給人雨水,畢竟這是公事。”林紹文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