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後院拉了好幾根電線過來,都是接著電線。
把整個後院照得亮堂堂的,眾人皆是喜氣洋洋,一點也沒有淒苦之色。
何大清和傻柱兩人掌廚,那飯是做得又快又好。
聾老太太換上了一襲秦京茹準備的紅色棉襖,整個人麵色紅潤,很是高興。
讓人意外的是,林紹文居然邀著何大清一家子做主位,這倒是讓他們受寵若驚。
“老林,他何大清又沒伺候我奶奶,他憑什麼坐主位?”傻柱不悅道。
“你和易忠海照顧了老太婆這麼多年,功不可沒,人家何大清可是答應了的,以後三節兩壽都拜祭老太太。”
林紹文輕笑道,“你是賢孫,他和易忠海是孝子,這不衝突不是?”
“唔。”
傻柱頓時啞口無言。
“好好好,林紹文這話是說到我心坎上了。”
聾老太太大笑一聲,“大家動筷,開席吧。”
“欸。”
眾人立刻開始動了起來。
林紹文倒是給聾老太太倒了一杯酒,輕笑道,“來,走一個……”
“成,走一個。”
聾老太太舉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
眾人見狀,嘴角輕輕動,卻也不敢出聲阻攔。
“這酒怎麼樣?”林紹文打趣道。
“好酒。”
聾老太太豎起了大拇指,“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是紹興上好的花雕酒……怕有三十年了吧?”
“差不多。”
林紹文再次給她倒了一杯,輕聲道,“老太婆,一路走好,要什麼,托夢給你的孝子賢孫……”
“老林,你這話我可就不愛聽啊。”傻柱不滿道,“什麼叫做托夢給我們,難不成你沒拿我奶奶的好處?”
“唔,也是,托夢給我也成。”
林紹文笑著和聾老太太碰了一下。
“林紹文,我要是有你這樣一個大孫子,這輩子就沒有遺憾了。”聾老太太大笑道。
“去你的,都要死了還占我便宜,乾了啊,彆耍賴。”
林紹文笑罵了一聲後,一飲而儘。
“我也就是老了,我再年輕三十歲,不,二十歲……你喝酒可未必是我對手。”
聾老太太白了他一眼後,也是一飲而儘。
是夜。
眾人皆是喝得歪七扭八的,爺們幾乎都是被人攙扶了回去,唯有西廂院子的一群娘們坐在了桌子上,送上熱茶。
“林紹文,怎麼想著找何大清?”聾老太太好奇道。
“嗨,這不是他自己撞上來的嘛?”林紹文輕笑道,“我答應過你三節兩壽拜祭你,可我自己也忙的很……我要是忘記了,你沒錢花可怎麼辦?”
撲哧!
聾老太太忍不住笑了起來。
“難不成,你拜祭你爹媽的時候,順路拜祭一下我唄?”
“我都有兩年沒去拜祭他們了。”
林紹文搖頭道,“都是秦京茹她們代勞的……”
“你到底什麼級彆?”聾老太太壓低聲音道,“你彆和我扯什麼局級副局級的……我壓根就不信,天天出入你院子的那群人,誰還不是個部長?”
“喲,薑到底還是老的辣呀。”秦京茹打趣道,“老太太,你說我家爺們到底是什麼級彆?”
“小妮子,還和我耍心眼呢?”
聾老太太笑罵道,“你現在是局級乾部吧?你爺們最少比你高兩級……多少也是個部級大員不是?”
“老太太,如果京茹姐是部級乾部呢?林紹文應該是什麼級彆?”張小瑜輕笑道。
“那……”
聾老太太先是一愣,隨即猛然瞪大了眼睛,“林紹文,你是副職乾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