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已經知道怎麼坐公交車,但是李銘弈還是選擇步行上學。
這樣能有足夠的時間觀察這個世界,同時也順手讓身體得到鍛煉。
還能解決早飯問題。
路邊攤的早飯讓他驚為天人。
比起當年吃的東西,這世界的飯食讓人印象深刻。
一路走一路看,比昨日回家用時更少,他就走到校門口,跟著學生潮進入了學校。
按照記憶,他熟門熟路的從後門走進教室,一屁股坐在教室最後一排。
最後一排座位,是班級專門為他和徐耀東設置的。
兩個人學習成績都很差,基本上屬於和大學無緣的水平。
在記憶中,班主任對他的態度很差。
總是當他和徐耀東的到麵提出:學習不好的男生跑來上文科班,想著能偷奸耍滑覺得文科簡單。
實際上,學習不好的男生遇到文科,比理科還難提成績。
李銘弈想到這,自嘲道:“魔教講究的是有教無類,隻要能丹田聚氣,感世間靈氣,那天下隻要個人願意,都是魔門弟子。這分門彆類的做法,頗有正道仙修的風采。”
教室裡慢慢聚起人來。
文科班的女士占絕大多數。
不一會,嘰嘰喳喳的聲音就充斥在整間教室。
離早自習還有一段時間,李銘弈掏出書本,沒有動用靈犀啟念咒,像看故事書一般,隨手翻開一本曆史教材津津有味的讀了下去。
“你小子昨天中了什麼邪?”
人還未到,徐耀東的聲音先到。
一陣風裹挾著書包飛到桌子上,隨後徐耀東近乎是跳著飛到椅子上,順勢右手掛在李銘弈肩膀上。
“我晚上有點想不通,在網吧上完晚自習,回家路上倒是想通了些。你小子怕是春心又起,暗戀的情愫再次湧上心頭。說!你是不是又找林婕去了?”
林婕?
李銘弈回憶了一下,人臉沒對上號,卻感覺心口小痛了一下。
啊?
這段回憶好像在他的記憶長河中,埋的挺深的。
暗戀的對象,心中的白月光。
按李銘弈後世的說法,白月光就是白月光,就算白月光本人來了,也動搖不了當年林婕在他心中的地位。
而當年,就是李銘弈的現在。
自己三十好幾沒有結婚,全拜自己的白月光太過完美。
這句心聲回憶出來後,李銘弈按現在自己的想法解讀了一番。
儒生的臭毛病。
“你發什麼愣啊?難道讓我說對了?”
李銘弈有點不耐煩,現在的他,隻想好好整理回憶,非常完美的過完這一世,不再留下遺憾。
現在他腦子裡全是早點趕上進度,用靈犀啟念咒將高考問題解決。
至於兒女情長。
有幽玄城的勾欄經驗,這種小打小鬨的情愛,他暫時不太感興趣。
他將徐耀東的手拿開,說道:“沒有的事,我對林婕不感興趣。”…。。
重生的李銘弈似乎對悄悄話還不善利用,這句話說的中氣十足。
正巧,整個班級同學們聊天的音量在他說出這句話時,突然約好了一般突然降低。
所以,“我對林婕不感興趣”這句話,幾乎響遍了整個教室。
離上課還有一會,但是教室裡幾乎已經坐滿了人,大家聽到這句話時,又齊刷刷的轉過頭看他。
四處還發出不少鄙視和嘲笑的聲音。
徐耀東將頭埋進書裡,念道:“完了完了,這小子徹底打遊戲打癔症了。這一年為了林婕死去活來的是誰?”
而李銘弈坐的端正,迎著同學們或鄙視、或看熱鬨、或嫌棄的眼神巡視了一遍,還想和記憶中好像故意模糊的林婕對個號。
結果這些臉孔一個對上的都沒有,隻有第三排角落有個低著頭的高馬尾背影稍微重合。
當然,他還是不感興趣。
嘗試過幽玄城的妖女,誰稀罕這些乖寶寶?
他朝大家笑了笑,低頭繼續看書。
儒生的臭毛病。
猶記當年十六歲魔修禮,邢遠放突然良心發現,要帶著他到驪方城的勾欄成人。
一路上也說了魔門修道人應該尋個什麼樣的道侶。
反正,不是修成人形的妖孽,就是禍害一方的魔女。
雖然剛進驪方城師徒倆就被尋仇的追殺了幾百裡,全仙洲魔門麾下最有名氣的勾欄豔麗姑娘是一個也沒見到。
當然,比較熟悉的幽玄城,他倒是駕輕就熟。
畢竟自己是在魔修群裡混日子,趙五的記憶中,有不少有趣的妖女故事。
而對於李銘弈記憶裡的林婕,他隻是好奇一點,李銘弈當年開始不學習的理由,是不是和林婕有很大關係?
還是純粹的借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