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林婕困了以後,李銘弈才掛斷電話。
其實,李銘弈自己知道林婕的小九九
一抬頭,裴瀾和藤椅融為一體。
睜著頗大的眼睛,直勾勾看著自己。
夜半小院孤男寡女。
就算裴瀾是真的女鬼,那也是勾人心魄的女鬼。
“今天你是來保護我的,居然還打這麼長時間電話。也不考慮一下我的感受。”
李銘弈也沒什麼睡意,就坐在椅子上。
“打住!在我這,你沒有吃醋這個選項。”
“沒辦法。”裴瀾嘴唇動了動,半個身子埋進沒有光亮的暗影裡。
“誰讓你把我初吻奪走了。要不然,我也沒心情吃醋。”
李銘弈笑著說道:“怎麼,還沒占夠便宜?初吻這事我既往不咎。”
裴瀾微笑,看著眼前這位有點不要臉的合作夥伴。
明明是他主動親了過來,還如此說。
不過,現在不是說這事的時候。
裴瀾腦袋一向清醒,對於李銘弈的好感,還有她嫉妒心作祟引出的占有欲。
現在應該停止了。
她閉眼想了一會,坐起身。
換了一個麵孔,說道。
“關於今天的這個事情,我應該提前告知你們的。”
李銘弈說道:“這話你說對了,畢竟我們是來考察的,這種風險你應該提前告知。畢竟郜總是我們的合作對象,若是因為這個事情,影響了他對我倆的判斷,還有對這個項目的評估產生了風險,確實不應該。”
兩人幾乎是一瞬間,就切換了思維模式。
現在,李銘弈格外相信裴瀾,確實特彆需要賺錢。
裴瀾整理了思緒,開始慢條斯理的給李銘弈分析。
“雖然,我爸確實帶著人乾活出事了,但是客觀來說,也是他那個不願意拒絕彆人的性格導致的。我本來已經把這個事情處理好了,和他們協商,在我大學畢業前,分期給他們象征性每家賠償五萬元。”
她盯著李銘弈,非常肯定的說道:“我有信心在這四年賺到這麼多錢。”
“明明說好的事情,昨天一回來就看奶奶不在家,被他們拉出去說事。其實就是欺負老人家,本來我就是替我老爸還錢。搞得好像這些錯都是我家的一樣。”
李銘弈說道:“行了,有能力賺錢就留著,讓奶奶過上好日子都比給這群白眼狼都好。”
“可是,我覺得不對勁……”裴瀾彎腰朝李銘弈說道:“雖然出事之後,這些人到我家鬨過,但是絕對不是今天鬨得這種程度,我覺得有問題。”
“那家三無廠家不是都跑路了麼?”
不用想,要是這些鬨事的人背後有人指使,那必然是出設備找裴瀾父親乾活的廠家。
“嗯,雖然這麼說,但是因為和你要合作,我用這一個月時間,通過我爸之前的徒弟,聯係了一些廠家。我感覺工廠的老板好像回來了。”…。。
李銘弈一拍大腿,“那不是正好麼,行了,你不要給這些人還錢了。還得要一份你爸的錢,咱們時間緊迫,十一長假很多地方都休息了。不過,冤有頭債有主,該負責的人還是得出來負責。”
他站起身,盯著裴瀾。
“嘴上說喜歡我,我在你家保護你,連個床鋪都不收拾,真讓我在院子裡坐一夜看家護院呢?”
“哦哦!”
這下裴瀾羞紅了臉,把這個事情忘記了。
完全不是裴家的待客之道。
偏房本來是雜物間,正好有一張彈簧床,她趕忙帶著李銘弈進了雜物間。
然後拿了一床新的被褥,給李銘弈鋪好床。
她坐上去試了一試。
搖搖頭感覺不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