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麼人?”
“怎麼會半夜三更前來窺探?”
“興許正是那青嵐山的賊眾......”
眾人七嘴八舌的討論著,準備看師傅嶽不群怎麼處理此人。
西門有恨站在一旁,沉默不語,腦海中回想著夜行人方才所展露出來的輕功與劍法,雖覺凜冽迅快,卻也厲害不到那裡去,隻要小心謹慎,自己應該可以從容應對。
想來,就是個前來查探情況的小嘍囉......
再是師傅嶽不群的出手,養吾劍法可謂精純無比,但還沒入化境,隻有一身內力,著實渾厚。
他自己現如今的內力也算不弱,特彆是最近這兩年,醉情於華山群峰之間,心與天地萬物相合,增長勢頭猛烈的不像話,但想要勝過師傅嶽不群,估計還得兩年......
另一邊,嶽不群已經開始審訊被製住的黑衣人:“你是什麼人?可是青嵐山的那夥賊子?”
躺在地上的黑衣人倒也硬氣,冷笑著說道:“既然猜到了,又何必多問,嶽不群,老子既然落在你的手裡,隻能自認倒黴,不過,你的武功之高,還真是出乎老子的預料,早知如此,老子就不進來查探情況了!”
嶽不群沉聲問道:“你們青嵐山,有多少人聚集?裡麵又有多少高手?”
黑衣人眼睛向上一翻,脖子一橫,叫嚷道:“你休想從老子的口中得知這些消息......如果你君子劍名副其實,就乾脆給老子來個痛快!”
嶽不群眼神陰沉,知道這些能夠混出來的黑道人物,大都是一些滾肉刀一般的存在。
他們平日裡行事,為了達成目的,無所不用其極,被正道人士抓住後,也是混不吝的性子,欺君子以方,隻求速死。
他們想要活的時候痛快,折磨敵人痛快,吃飯喝酒玩**的時候痛快,死的時候也最好來個痛快,一切都想的十分美好,偏偏一些正道人士為了虛名,還真就給了這些家夥一個痛快......
麵前此人,想必也是這種心態!
如此一來,嶽不群心中就有些不痛快了,恨不得當場給這家夥來個萬劍穿心,讓他哀嚎七天七夜而死,但身旁還有一眾門人弟子,再加上自己也著實放不下“君子劍”的虛名,隻能看那廝在自己眼前得瑟......
眼光瞟向身旁一眾弟子,嶽不群心中一動,暗道:“我這九個弟子,衝兒早些年就隨我闖蕩江湖,見過血,殺過人;其他幾個弟子,最近幾年也開始下山,見識過江湖中的血雨腥風,唯有靈珊、羅白、還有有恨三人,因為年紀太小,還不曾下山見過血......”
想到這裡,嶽不群便將西門有恨三人招到近前,正色說道:“我門下弟子當中,隻有你們三人是第一次下山行走江湖,也唯有你們三人沒有見過血!”
“為免你們三人明日在青嵐山,跟那些惡人爭鬥的時候,畏手畏腳,為師決定,讓你們三人各刺此人一劍,了結他的性命!”…。。
三人同時一驚,但心情各自不同!
嶽靈珊抽出鞘中長劍,猶猶豫豫,對不能動彈之人,有些下不去手,惹得地上的黑衣人出聲嘲笑道:“一個女人,混什麼江湖,還是滾回去找個男人,生孩子去吧!”
嶽靈珊聽得此話,氣到不行,旁邊又有親爹看著,當即銀牙一咬,一劍刺出。
嗤!
血光一閃,黑衣人悶哼一聲,左邊肩膀被長劍刺了個通透。
“哎?刺偏了!”嶽靈珊有些於心不忍,下意識的拔出長劍。
黑衣人肩頭血光噴湧,又是一聲悶哼,原本還以為對方不忍心下死手,結果卻聽到這麼一句話,當即氣的破口大罵:“連劍都刺不準,練什麼武功,趁早滾回山上去......”
嶽不群心中痛快,臉上卻不動聲色的指點道:“出劍之時,心中有些慌亂,不過很好,隻要刺出第一劍,日後再對上敵人,劍法就能使的穩當!”
“羅白,你來!”
英羅白深吸一口氣,鼓足勇氣,然後踏步上前,拔劍便刺。
劍光閃爍,血花迸濺,黑衣人的大叫讓他眼神一慌,手中長劍忍不住向外一撇。
“啊!”
黑衣人的大叫頓時變得淒厲起來。
旁邊眾人看的分明,英羅白那一劍是衝著黑衣人的心口而去,但心地善良的他沒有使足力氣,導致劍尖沒入肉體的部分有些淺,未曾傷到心臟。